二来从最开始打招呼时，她就发现。

安娜抓住奥古斯特的大爪子，轻轻抽掉它脚掌上沾着的蓝色织物地毯上的一根羊毛。回想着姨妈当年，在宠物商店里提着便携式宠物箱，将里面小小的一团傻乎乎的土狗交给她抱着，告诉她“要学会爱什么东西”时的语气。

别说顾童祥了。

而世人口中的大多数天才，只是被用油漆刷成的纯色而已。

人家的作品方向本身还是值得鼓励的。

仰光老画家似乎有些犹豫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实话。

女孩抱着沉甸甸毛绒绒的狗狗，转头望着电脑屏幕上zoom聊天室的侦探猫头像。

改成了——“参加画展么，好吧，什么时候他的参展作品准备好了，可以发给我，我愿意适度的提一下创作建议。”

奥古斯特就跳到了她的怀里。

“我觉得若是您不以绘画卡通宠物的心态，而是以给人画肖像画的心态处理这个任务，也许结果便会与众不同。”

或者更直白的说法——安娜漂亮的外表下，真的挺毒舌的。

而这句诗歌译为“我们胸膛中只跳跃着唯一的一颗心，爱动物即是爱人类。”正是拉马丁墓志铭上的话。

在外人眼里，尤其是像范多恩这样的画家心中。伊莲娜小姐其实是挺难相处的一个人。

真正优秀的少年艺术家就像连一根天生杂色毛发都没有的阿拉伯名马一样少见。

“他叫gu·weijing(顾为经)，今年十八岁。”

人脉资源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难得了，全世界的艺术风潮几乎完全吹不到那种不受关注的角落。

不过安娜当然能想到一个所谓十八岁的“天才”，他的艺术作品的造诣大概是什么样的水准。

“嗯，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期待您能把它演绎出不同的光彩。”

“希望我没有帮错人吧。”

她忽然又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和《油画》杂志管理层决裂了，被顺竿爬的可能性低了许多。

伊莲娜小姐的心又有点软了。

挂断zoom网络电话的时候，新西兰已经是深夜，仰光却还只是天色擦黑的黄昏时分。

“谢谢，谢谢。”

拉里·高古轩在纽约的一场慈善晚宴上和哪位新人画家多交谈了五分钟，结果回头，那个画家的作品价格就顿时涨了五百美元。

安娜愉快的点点头：“onn'apasdeuxcurs，l'unpourl'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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