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利佩要蛮横的给大明加关税,又要派遣使者和大帆船来到大明进货的原因,因为西班牙人不来,葡萄牙人、法兰西人、尼德兰人、英格兰人就会来到大明。
英格兰明知道被大明厌恶,但每年还要派出使者,明知道不会被大明皇帝接见,但还要来碰碰运气,就是等着费利佩昏招迭出的时候,趁机取代西班牙友邦地位。
该死的法国佬似乎抢先一步,搞出了大光明教这种吊诡的东西,来献媚大明皇帝!
“沈宗伯对于矛盾的理解,在朕之上,朕倒是没有看到费利佩的迫切。”朱翊钧看完了奏疏的前半截,对沈鲤颇为赞赏。
大帆船贸易是基于需求,而不仅仅是行政命令。
“他站在干岸上,旁观者清,自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拍板的又不是他。”冯保日常给大明官员上眼药,能说坏话,坚决不说好话,省的陛下误会他跟士大夫同流合污。
要肩负历史考成的是陛下,不是他沈鲤,他沈鲤自然可以基于矛盾说,以一种旁观者清的理性去考虑问题,讨论现象背后的矛盾。
陛下作为当事人,不是矛盾说修的不好,是情绪被事件所左右,影响了判断。
而沈鲤奏疏的下半段,主要考虑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黄金是有限的、白银是有限的、但大明对黄金、白银的需求是无限的。
抢不如种,是陛下对开海之后国策的基本指示,沈鲤指出,这个圣训背后的深意,就是流入大明的贵金属规模,和大明生产力提高是匹配的。
用传统儒学去解释泰西价格革命的问题,就是德不配位,泰西的德行不配那么多的黄金和白银,用生产图说去解释,就是生产力的提升连贵金属货币增长都无法满足,才导致了这股妖风。
而大明的白银流入,主要依靠贸易,而不是掠夺,导致了大明生产力提高和白银增加相匹配,也导致大明对贵金属的需求是无穷无尽的。
只有深切理解了抢不如种的圣训,才能理解贵金属大规模流入泰西和流入大明,造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姚光启甚至搞出了孙尚礼指数来衡量物价的增长。
即便是白银极度堰塞的松江府,这些年的粮价、盐价等等价格,都没有翻倍的涨,甚至粮价因为舶来粮的涌入,呈现了一种相对于白银降价的趋势。
“这沈宗伯的奏疏,尤其是后半段,竭尽谄媚,动辄圣训。”朱翊钧认可沈鲤的观点,但不认可他这种几近于谄媚的奏疏风格。
说事儿就说事儿,搞得朱翊钧像个太阳一样闪耀,沈鲤也是,他也不怕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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