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堂,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李泰略作颔首道:“李郎果然风采俊雅,难怪伯父常常念起。连日来问,情深感人。只是家门遭此恶变,无暇周全待客,还望李郎体谅。”
“郎君不必客气,我与太师论交忘年,感此悲痛,也不敢强求入户滋扰。日前家中资货贵乏,得太师输济相助,转年处境从容起来,运货归还并求见道谢。”
见这贺拔经还能保持基本的礼节,李泰才从席中站起对他说道。
“伯父热心助人,非只一桩。些许小事,有劳李郎亲行一遭。我今代持家事,李郎告我即可,少辈不才,只希望不要杂情滋扰亲长。”
贺拔经看了一眼从车上卸下、摆在前庭的那几个箱笼,入堂坐定后又望着李泰笑道。
李泰闻言后便摇头道:“这不好,货出于太师,自当归于太师。我并不是信不过郎君,只不过为人处事应该端正交代。不见太师当面,请恕我不敢推托了事。”
贺拔经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又看看堂外那几口箱子沉吟一番,才又说道:“既如此,我引你去见伯父。但伯父病体虚弱,请李郎一定答应述事即退,勿以别情滋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