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准驸马、清圣御医卫轲确乎是病了!
徽宗听闻极是震惊,在王贵妃的眼泪汪汪和茂德帝姬一日三次的关询下,皇帝终于坐不住了,御驾亲临卫希颜位于城南的“陋宅”探视。独门小院的甚至容不下皇帝奢华的车驾和仪仗,徽宗心下顿然生了几分怜悯。
府中的两个小厮大概一辈子也没想过能亲见天颜,战战兢兢叩头抖了半天,在皇帝率众人正欲跨入房门之际,终于想起自家大人的慎重交待,赶紧大声道:“启禀陛下,卫大人说他的病不能见风。”
徽宗脚步一顿,想了想一挥手向身边侍卫和内侍退下,仅带着李彦、杨戬和程御医入得房内。
卫希颜裹着被子躺在榻上,容色苍白,面上颈项似有红点,见得徽宗四人进来,微微向上一欠身,无力躺回道:“轲卧病无法见驾,请陛下恕罪!”
李彦赶紧搬过一张椅子放置榻前丈外,徽宗坐下,面带关切,“清圣,怎生突然病了?”
“陛下,这不是病,是过敏!”卫希颜指指自己的脸,再伸出左手,将袖子微微挽起,原本白皙的手臂上此刻全是芝麻大的红点,密密麻麻,一眼望去十分可怖。
徽宗吃了一惊,坐在椅中的上身不由向后倾去。
“陛下勿需担忧,此症不具传染,只需不见风、不见水,静养十数日便愈了。”
徽宗这才安心,目光望向身边白须白发的御医程盛和,龙眉微皱道:“卫爱卿这得的是什么病?”
程盛和年老成精,医书中对这过敏症状记载极少,榻上躺着的又是御医之圣,哪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拱手道:“官家,医书对过敏症亦有记载,但其症候尚因人而异。”说着目光向卫希颜望去。
卫希颜用手巾捂着打了个喷嚏,无力道:“卫轲幼时曾得重症,因未得良医开方,服药多过于偏猛,身体会对某些物事产生奇怪反应……”她苦笑叹气道,“前几日轲被人怂恿,一时心动自界身巷拍得一极品兰花,喜不自胜,带回家中一日观赏,孰料次日晨起便发现身上起了红点,麻痒无比,喝水时不小心溅得一滴水,红点处便溃了……阿嚏!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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