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着陌生人面不好进食,送完餐便离去。
她却并无多少食欲,吃得几口便放下竹箸。
过得一阵,房门再度被叩响,柳真应声入内,一边收拾食盒一边微笑轻语道:“颜姑娘在此便如自家人般,勿用拘束。”说话间已利落收拾干净,又走到竹屋里的柜前,拉开柜门,指着一柜白衫道,“颜姑娘,你身高与大小姐相若,这此大小姐的衣物想来你都能穿得,请自取便是。”
说完她又走到竹屋东角的一道门前,横推开屏门道:“颜姑娘,这是浴间,我已烧得热水,颜姑娘可净浴。”说完微笑离去,顷刻飘身入房,双手各提一大桶水,毫无费力,倾入浴间浴桶中,颔首道:“颜姑娘,水温正好。我住在二楼阁间,有事可拉屋内铃绳叫我!”
“多谢真姨!”卫希颜心忖这柳真定是与轻衣亲厚得紧,爽快利落,毫无下人的谨小卑微之态。
柳真出得房门,突然回头温柔地看了眼榻上的白轻衣,慈和道:“大小姐,便拜托颜姑娘了!”
“真姨请放心,我定会照顾好轻衣!”卫希颜说出此句时,心中突然一酸。
沐浴后,她斜坐榻边,思得一阵,右手抚向白轻衣胸口,顿时如被火灼般弹起。
卫希颜唇角一扬,突然想到了办法。她除鞋躺上榻,伸手轻轻将白轻衣搂住,心口相贴,炙热滚入,心脉处如岩浆翻滚,炙痛火裂。
她痛哼一声,双臂却搂得更紧,咬紧牙关承受。心尖滚烫,奇的是身上却无半分汗意。
她与白轻衣身子紧密贴合,几无缝隙,她却感觉不到轻衣的呼吸,甚至心跳皆无。她不由心中恐慌,“轻衣!”卫希颜低低叫道,突然想起名可秀被雷动击中时,她那种心慌和恐惧。
可秀!卫希颜哀痛低叹。
她心脉之损未愈,此番怕又悲郁伤重,恐成隐疾了!卫希颜心底忧虑,明日需请紫君侯派人给江南报个信,勿要让她担忧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