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希颜一呆,旋即明白过来,扑哧笑道:“是是!我错了!有请夫人帮我换衣。”
名可秀瞪她一眼,着好内衫,下榻走近衣壁,从温润雅致的黄花梨衣柜中取出几架衣衫,回身递去。
卫希颜入手柔软,亵衣是她喜欢的棉质细布,舒适贴身,外衫仍是黑中蕴红的丝缎深衣,簇新挺展,显是新裁而成。她习惯性摸向袖角里处,果然有丝线绣的一个小小“秀”字,知是名可秀百忙抽暇缝制,不由心中温软,眉梢眼角均溢出笑意来。
名可秀被她柔情脉脉的目光盯得面上发烫,微微侧转脸颊,嗔恼道:“还不快穿上。一会儿云意又该上楼了。都怨你,耽我误榻,指不定那丫头正嘀咕什么。”
“是是!都怨我!不过呢,夫人请放一万个心,你端雅雍容的良好形象早已根植人心,不会被一晨贪睡破坏!哈哈哈!”她说着忍不住笑歪在榻,衣衫半掩下隐见双峰颤动。
名可秀眸子一荡,赶紧移开目光,着好罗衫锦裙,环佩微挂,转出屏风,又停步回眸横瞪一眼衣衫不整的某人,方走到寝榻外间,伸手拉动铃绳唤人。卫希颜坐在里间榻上也不着紧,慢悠悠地穿衣髻发,她这番本是偷溜回庄,暂时不便露面。
过得片刻,云意端着铜盆上楼。房门开着,名可秀正对镜梳理妆容,闻声侧眸微笑道:“小意,将盆子放在架上,你自去忙。”
云意呼吸一滞,只觉眼前天光似乎一亮,夫人容光焕发,美得让人不敢仰视。她呆了片刻,方回过神来应了声,“是,夫人!”将铜盆净水放在花梨木台架上,垂眉恭谨道,“夫人,可要将餐点送入房内?”
名可秀想了想,道:“不必备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