袤地域上作战,兵力便不得不分散,易被北廷击溃。如此,倒不如在京西腹心之地只插一柄尖刀,作为将来北攻的桥头堡。作为桥头堡垒的条件,首要便得易守难攻——东京和洛阳,显然洛阳更符合。
但以周望等人看来,东京作为旧都,其意义远高于洛阳,种瑜若拿下东京,南廷的正朔地位便更高于北廷。谁料种瑜竟虚晃一枪,舍东京而取西京!如此作为,何如弃股肱而取鸡肋?
卫希颜早算准有此一争,在种瑜伏击银术可的当日,便入宫向赵构详解攻取洛阳的军事战略意义。因此战后崇政殿争议时,她只拢袖淡笑,一派清静高远姿态。周望不敢攻击她,矛头对准种瑜,卫希颜一径瞑目不理,全权交付李邴去打口水战。
她谈及周望时,名可秀只笑着道了句:“此人若通军务,便不会放他在兵部之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