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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雷动初复北境后,正如名可秀预料般,并未立刻挥师南下,而是进行军队的调整。
卫希颜的军队改革对他颇有触动,雷动采用了其中一些做法,并将军队打乱重编,使雷系将领或亲雷派将领几占了军中统帅的一半。
北军这番动作自是瞒不过千机阁的青鸟。
枫阁内,名可秀接报后笑道:“腊月后北廷整军结束,必然挥军南下取东京!张邦昌这个年要过得不安心了!”
“听说自留守东京的金将银术可被小种相公射杀起,他就没敢再端坐龙椅,在旁边摆了张椅子坐。”丁起笑着打趣。
赵鼎重重哼了一声,“此贼枉负君臣之义,罪该万死!”
卫希颜走进书斋时听到这句,随口笑道:“张邦昌是该死,最该死的大罪是投降外国,罪属叛国!”
她这话内中自有意味,将张邦昌的罪由“叛君”归到“叛国”,意在提醒座中两人:国比君重!
丁起对此早有认知,闻言微一点头;赵鼎却是心中一震,面上若有所思。两人虽然早有猜测这位天佑国师和自家主君应是同盟,却是首次在枫阁正式见到卫希颜,遂同时起身行礼,“见过国师!”
论官职丁起为正一品的尚书左仆射,比从一品的枢密使犹高出半品,但卫希颜的爵衔却是位同亲王的超一品国师,丁起也要向她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