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要以保境安民、扶持州县繁荣发展为己任。你等驻防地方,维系一方百姓安危,责任重大,万不可轻忽!”
“是!”
她道出的这番话陈克礼等人并非首次聆听,兵制改革时枢府派来的监军日日宣讲夜夜教谕,众人早听得耳熟能详,出口成诵;但此刻经国师亲口训诫,那感觉又不一样。
都统制陈克礼、郴州统制李道雅曾为禁军统将,改制后调入武安军,虽说与国防军的待遇升迁相比并无低下,但心理上总有从中央下到地方的失落——如今国师显出的重视无疑让两人生出感慰,至于非禁军出身的统制官面上更显振奋。
卫希颜见激励将心的目的达到,又问陈克礼:“前阵子你上的军报,说是有股北方败兵流窜到荆湖为匪?”
“禀卫帅,那帮逃兵的头目叫孔彦舟,听说是个杀人越狱的无赖,靖康初年那阵投到刘光世麾下,捞了个统军副将,迎战金军时率了几百兵丁不战而逃,一路窜到淮南,在楚州被赵统制狠狠拾掇了,沿江逃到荆湖北……”
卫希颜领会一笑,那位楚州武安军统制赵立原是淮南帮会出身,后来投入楚州军中,靖康元年任楚州城将,是个势如猛虎的狠角色,孔彦舟没被那只赵老虎吃干抹净也算有几分本事。
陈克礼道:“年前,兵部的谢郎中与老何分别率军剿匪,孔彦舟那厮在洪州被老何打了个落花流水,又率余部窜到荆南的罗霄山一带。”
他口中的老何是东京时的守城统兵官何庆言,他说到这时脸上愧色涌现,“卫帅,麾下剿匪失利,请您惩治!”他方才欲言又止的就是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