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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愕地看着面前的金发少女，嘴唇蠕动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维维没有说话，而是坐在沙发上，等着面前的女人消化讯息。

她并不知道哈利当初在德思礼家的事情，事实上这些事儿他也只是和卡珊德拉讲过一点儿——至于维维，她只知道达力拿他做过沙包。

但佩妮……维维却是从莉莉的口中没少听说过，要说莉莉觉得自己最对不起谁，那就是非佩妮这个姐姐莫属。

“你是莉莉的朋友？”佩妮好半天才缓过神，她因为常年做家务活而有些暗黄的手紧紧地抓着沙发上的布。

“是啊，我以前经常听她说起过你。”维维笑眯眯地说道：“还有那个油头的小蝙蝠，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油头小蝙蝠？

只是四个单词，就瞬间让佩妮的脑海中产生了画面。

除了那个斯内普，还能有谁？

“西弗勒斯·斯内普？”佩妮咬牙切齿地问。

“是的，就是他。”维维轻声说道：“莉莉当时和我说过很多，比如当时不应该怂恿斯内普一起去看你给邓布利多写的信，还有许多她做的不太合适的事情……”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格林德沃小姐。”佩妮忽然说道：“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原谅她了。”

说话的时候，佩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抱歉。”维维对佩妮说：“我是代莉莉说的——这是在她临死前和我说过的，她说你和弗农·德思礼，对吧？你的丈夫，你们第一次的见面并不是十分友好，莉莉和我说过这件事，我想我有必要和你转达她内心的歉意。”

佩妮擦擦眼角流出的眼泪，摇着头说道：“这些我早已经不怪她了——但是，难道就算我还在记她的仇，就能让她回来吗？天哪……”

她哭了一会儿，擦擦眼泪问道：“那你呢，格林德沃小姐，你来到我家，不止是为了说这件事吧？我想你肯定还有别的事情想要说。”

“噢，是这样。”维维说道：“哈利——对，我正在找他，但如果用巫师的方式的话，我认为你的家人应该不会接受，所以就用正常的方式来了。”

“谢谢。”佩妮轻声说道，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尊重麻瓜的巫师。

再加上她是莉莉的朋友，所以佩妮也没有什么坏印象。

对于莉莉，佩妮的心思其实很复杂——一方面，她十分嫉妒妹妹拥有魔法才能，并且因为妹夫的傲慢而不喜欢他们一家……可现在她的妹妹已经死了，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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