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
“又不是结婚,为什么要做心理准备。”
“你说这些灌木丛是干嘛用的?有点遮挡视线,如果进了贼,不是更不容易发现吗?”
“可能是用来遮挡视线用的。比起进贼,这里更容易引起墙外人们的围观。没人愿意被窥伺。”
“又或者是不想被墙外的景色打扰,”王子虚说,“都是神仙啊,看不得人间疾苦。”
“你有点刻薄了,”陈青萝说,“也许人家根本没有这样想过。也许人家天天看人间疾苦。也许你这样想,更多是因为你的自卑。”
“是的。我是有点刻薄。”
“也许石同河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无法沟通,也许对他来说,你比你自己想的更重要一点。”
“也许石漱秋并没有想要针对我,也许这件事能够和平解决。”
“嗯。这样想很积极。”
“没人愿意消极处事,只是不想失望罢了。”
“如果必定会失望,那积极也好,消极也好,有什么分别?”
终于走到石同河家门口,保姆替他们开了门。
王子虚想从面前的阿姨脸上辨认出石同河的态度,但阿姨面如冷水,貌似石佛,没有任何表情,只让他们好生套上鞋套,不要把泥土带进来。
王子虚走到客厅时,跟石漱秋撞了个正脸。
石漱秋穿了件麻材料的新中式衬衣,头发披散开来,中长发,很有文艺气息。
他看了眼两手空空的王子虚和陈青萝,伸手往沙发上指,意思是让人坐上去。
等到两人落座,他才说:
“家父忙于写作,这期间谁都不好打扰,请两位稍等。”
王子虚眉头动了动,转头去看陈青萝,但陈青萝正襟危坐,没有跟他交换眼神。
据他所知,石同河已经封笔将近10年了,虽然他没有明确表示过封笔,但一个作家,脱离写作状态这么长的时间,一般就过了写作的黄金年龄,很难重回巅峰状态。
想要让一个作家重新拿起笔,难上加难。王子虚很难想象,是出于什么理由,石同河才再次执笔写作的?
还是说,这只是石同河的一个借口,想把两人晾在这里?
石漱秋没有陪他们等。两人这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
落地窗外是一从竹林,太阳将竹影剪切进屋内,竹梢头从茶几这头横扫到茶几那头。
陈青萝一直正襟危坐,没有玩手机,也没有说话。除了保姆过来给两人斟上红茶时,她说了一声“谢谢”。
石同河终于出关了。他从楼梯上慢慢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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