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的想法。”
他的表情不像是被王子虚逮到私下交易的嫌疑人,倒像是一位老板在处理员工的加薪要求。
王子虚始终不是一个很擅长于谈判的人,但这次也不会再被他反客为主。他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想听的是你的想法。”他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左子良说:“我的想法不是一直都没变吗?做大做强,再创辉煌,用热爱服务用户,用文学创造价值,我的想法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王子虚说:“我以为你的想法是靠擦边撩骚赚用户的钱。”
“这不矛盾。我的朋友。这不矛盾。”
左子良走下座位,双手插在兜里,一边踱步,一边说:“你觉得文学和撩骚,区别有多大?”
“至少比保时捷卡宴和浪漂水虱科大王具足虫之间的差别要大。”
左子良站定,叹了口气,微一停顿,道:“就这么说吧,你知道李白杜甫他们写过很多应和诗吧?”
“很多。”
“李白的赠汪伦,杜甫的赠卿,白居易的问刘十九,还有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
左子良身上有一点,王子虚是佩服的。他总是能把很复杂的东西说得清晰又有煽动性,那么长的标题也能说得像顺口溜。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两人此时的场景,有些类似沃森和克里克在讨论dna的双螺旋结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些诗人们之间的一唱一和,什么‘不及汪伦送我情’,什么‘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什么‘云想衣裳想容’,什么‘秋来相顾尚飘蓬’……
“这些骚话,不都是一样的讲么?这些诗跟语疗的区别在哪里呢?不都是大家酒桌上聊尽兴了,写字思念,各自伤怀,你辞官,我遭贬,你落魄嫁做商人妇,我司马青衫浔阳江,临卷涕零不知所云,写完各自爽一把,这些不也是撩骚吗?”
王子虚沉默。
左子良伸手将他一指:“当初我们说好了,我负责把用户和语疗员们找来,你负责把我们的撩骚提高到诺贝尔文学奖的档次,你还有什么问题?”
“如果把公司卖给讯易,从收益上讲,会更好。”
“哦,你现在又在乎钱,不在乎文学了。”
“我在乎啊,但是讯易也可以搞文学。我在乎的不是文暧,我在乎的是文学本身。”
“但是我在乎文暧。”左子良放轻声音说,“这个世界上不止有你一个人有理想。”
“你的理想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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