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芳更担心他失去实力。如果石同河真没能耐了,孔怀芳会迅速把他切割掉。
因为孔是属鬣狗的,是个地道小人。就是因为他是个小人,他才找他来做这种事。小人可以没有底线。
石同河说:“我没担心,我纯粹是看他写得好,想提携一下,没想到这小子是个愣头青。”
孔怀芳附和:“那可太愣头青了!我得跟路超远聊聊,让他好好处理。”
说完,他跑去一边打电话,王忠兴探头探脑看山上,接着又低头道:
“石老,您歇好没?有力气去停车场吗?在这儿坐着,影响不好。”
石同河还没歇好,但他也觉得不能这样坐下去了。不能让记者看到他的软弱。
尤其是现在。王子虚刚对他开完炮,要是表现出虚弱,假的也成真的了。何况还不是假的。
他被王忠兴撑起来,慢慢往停车场走,问道:“会场里情况怎么样?”
王忠兴低声说:“很乱。还有某些人,趁机在媒体面前露脸,瞎讲。”
石同河转头:“谁?”
“沈清风。”王忠兴说,“我有点想不通,不是说,他跟王子虚水火不容吗?”
石同河说:“他跟主流文学圈子也不对付。是我看错他了。他怎么了,趁机泼我脏水?”
王忠兴说:“没有,他主要是趁着热度宣传自己新书。”
石同河不屑一笑:“商人。”
王忠兴又说:“王子虚走后,钟教授拉着我说,王子虚有不对的地方,但更多是我们不对。”
石同河皱眉:“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们写得太少,评价太多。”
“他放屁。”孔怀芳收了手机走过来,“说我写得少,我认了,石老也写得少?”
王忠兴也带着怨念说:“我也是这样说的,但钟教授说,石老封笔太久,已经脱离那个状态了,所以也不能说写得多。”
石同河听到这话,刚刚降下去一点的心率,又节节攀升。
王忠兴说:“钟教授要是去媒体面前这么说,多糟蹋石老名声。”
石同河伸手打住:“钟教授是个谦谦君子,他不会去媒体面前说。”
王忠兴还是担忧:“就算钟教授不说,还有很多别的人借着由头炒热度,我担心舆情压不住。”
石同河说:“有路超远,舆情这块应该压得住。”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想要不要还是给安幼南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拿路超远做保证,《昨日星》的宣传那事儿,应该有转圜的余地。
他转念又想,都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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