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凝神仔细听着。
“先帝不满于此,可也无法戳破这层窗户纸。可自先帝时起,朝廷便有了兵部每年巡视各道的习惯。”
这个她倒能想明白,无非是防止他们手握重兵,心思有异罢了。
她骤然发问:“那被风家送入宫的那个女人呢?”
王嵩抿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满嘴的涩意:“大约十多年前便死了吧。”
当时前朝后宫一片混乱,宫里宫外都死了太多人,谁会在乎这么一个不受宠又身份尴尬的宫妃?
“自那以后,风家再没有提过送女儿入宫之事。你要留心他,我担心他在利用你。”
无论是那颗她苦寻不得的珠子,还是这个人出现的契机,总透着诡异。
因着风家一直中心戍边,暂未有异常,他也就对时方茶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前二人曾相约于此处,他听人来报,才觉可疑。
直到这次舆图丢失,伯懿所为才让他敢肯定,伯懿一定与风家有关。
那么,阿肆那颗苦寻不得的珠子,他出现在京中的蹊跷是否都可以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想到这里,他第一次有些沉不住气,想要将这一切立刻告诉她。却也担心伤了她的心。
她愿意当做朋友的人不多,他不希望她难过。尤其是在隐龙寺之后。
可若是伯懿真的别有用心,他宁愿做这个告密者,让她恨自己也好,总好过被欺骗后的痛不余生。
“我也并非.”见她不语,他心里难过,劝慰的话到了嘴边,抬眼望了一眼背对着门逆光而立的红影,也不知目光扫过了哪里,语气徒转而厉:“莫要再同此人往来了,他目的不纯!”
突如其来的厉声冷言,虽依旧带着熟悉的温润,却还是让玉浅肆心中一凛。
少主从未对自己如此疾言厉色过,哪怕已经比方才朝堂上对群臣的冷睃温和了很多,可也足够让她察觉到异常。
“少主,”她也兀地提高了声调,反驳道:“少主,伯懿不是那种人!”
王嵩抬起眼皮定定望向她,喉间的异物感让他忍不住想要咳嗽,却生生咬牙忍了下来。
“你宁可信他,也不信我,是吗?”
“并非如此,不管一个人来自哪里,出身何处,都不该是我们疏远他的理由!他一直以来对我毫无保留,我信他,也信你。这二者并无冲突。”
“更何况”
王嵩却再也无法抑制住喉间的咳嗽,猛地咳了起来。一连串的咳嗽带着喘,迫得他面色潮红,伏在案前大口喘息,双肩剧烈起伏着。
她愣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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