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枚古雷符么?”
“当倒爷才能赚几个辛苦钱,这些玉料可是制符的顶级材料。”
陈玉楼撇了撇嘴。
以他陈家几代人的积累,几千几万,还真不放在眼里。
“制符?!”
昆仑顿时若有所思。
据说道门修行,除却吐纳导引外,还有丹道以及符箓数种流派,这么看的话,掌柜的大肆购买,似乎也不算意外了。
道门符箓他不清楚。
但同在湘西的辰州符,却是名声赫赫。
谁家有喜事、丧事。
或者头疼脑热、撞邪见鬼,都会特地去请一道符。
而且,当日在辰州,在金宅和胡宅两大雷坛中来回厮杀,最终才亲手将那枚古雷符带回。
“走了,红姑他们应该也逛得差不多了。”
汇入人流中。
远远看了眼,正好见到花灵笑吟吟的从一间胭脂水粉的铺子里走出。
另外一边。
负责去补充粮水的杨方和老洋人,也从粮店里走出。
原本空荡的马背上,都已经堆满了货物。
见状,陈玉楼哪里还会耽误。
叫上几人,返回酒楼,与鹧鸪哨汇合后,一行人继续赶路。
出了喀什噶尔,再往北便是巨大的塔里木盆地,很大一块与黑沙漠接壤,熟悉的地势和天气,再次出现在眼前。
极寒、干燥,外加沙尘和风雪。
但即便如此,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一路上他们不知见了多少往来中亚的行商,为了碎银几两,四处奔波。
要知道。
之前他们进入黑沙漠时,往往十多天都见不到一支队伍。
如今明明是淡季,队伍反而比往常一整年都要多。
陈玉楼好奇,便随口一问。
结果,那些人却说是因为磨子沟的沙匪,不知为何死了个干净,无人拦路,在嘉峪关躲了半年的他们,自然再按捺不住纷纷启程。
听过之后。
绕是他也不由哭笑不得。
来来回回,最终这事竟然还落到了自己身上。
毕竟,磨子沟怎么回事,他比谁都清楚,那些沙匪可不是撞邪,更不是遭了天谴,而是被罗浮一把火烧成了灰。
不过。
当日他们从嘉峪关启程。
可是无一人看好。
如今恰好反了过来,这种季节,想要强行翻越昆仑雪山冰川,进入中亚行商,绝对不是件易事。
十支队伍,有一支能够安然抵达都是侥幸。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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