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校长好。”王杨很乖巧地抬头，冲又李校长笑了起来，“我六岁了，我想上学读书。”

那天的后来，王杨在家门口的后屋边找到了正在割草的娘。

坏人，不让他上学！哼，记住他了!

娘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又转头朝那个男老师说道：“王老师，这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聪明得很，要不，你就通容一下？”

他要跟哥哥一个班！

哼！

“快点跟李校长道谢。”娘又拉了一下他的手。

这人谁呀？那么嚣张？笑得那么大声。搞得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会笑似的。

一声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打断了正准备再背一首《床前明月光》的王杨。

哼！

了不起呀？他也要去学校找其他小孩子一起捏泥巴了！

那天的后来，娘牵着他来到了小学。

啥？道谢？

噫！原本想开心的王杨，听到再读两个字，瞬间，撇了撇嘴。

说完，一扯书包带子，屁颠屁颠地跑开了。

他记不得刘小最初给他的印象了。

他扯着嗓子，一本正经地背了起很久以前跟娘学的《鹅鹅鹅》，还有《离离原上草》，还有《锄禾日当午》，以及娘最喜欢的那首的《红豆》。

被众口传颂，津津乐道的哪。

他记得只有，那天娘对他说，一会不许说话，娘让你说，你再说。

就像哥哥有时候太得意了，总喜欢欺负他一样，那时的娘，也会揍哥哥的。

“娘，我要去学校。”

谁会再读一年呀？

他不能说想让哥哥陪着玩泥巴的，那样娘会揍他的。

咳咳，年轻的班主任抬手摸了一下刚漫过耳际的头发，好像年代有些久远了，久远得都有些记不清楚了，别人好像是三四岁开始有的记忆。

那天的后来，在一个大大的明亮的房子里，一个男老师对娘说，这孩子太小了，不能来上学。

“还没呢，这不，正和王老师商量呢。”娘笑了起来，拉了拉王杨的手，“喊李校长好。”

说完，扭头朝他看了一眼。

而他，从他开始记事起来，就是听着村民们对李校长的感激长大的。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娘听了他的话后，怔了一下，立刻又笑了起来，笑着问他，为什么要去学校？

“我要去找哥哥。”王杨脱口而出，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哥哥会唱歌，我不会，我要去学校，学唱歌。”

王杨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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