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亡人。
新贵的脸上浮现诧异之色,死了啊。他又打听为什么那三家的家主都在年轻力壮时白了头发。
老董有些忌惮地含糊其辞,叫他少八卦。他去洗手间,碰到了季家家主跟迟家家主,那两人好像发生过争执,面部神情充斥着卸下过身份的残留。
新贵和他们打招呼,他们若无其事地颔首回应,洗洗手,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包房里乌烟瘴气,谢浮吸着烟,太阳穴胀痛难忍,忌日快到了。
当天的二十四小时被分成三份,三人占据不同的三个时间段,一人八小时。
今年谢浮排在第三个时间段,从傍晚8点到12点。他决定一如既往的,提前一周推掉所有工作去庙里抄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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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帘是0点到早上八点,他先去那里,照常读检讨信。
每一封都是一千三百一十四个字。
“以后我犯错就给你写检讨,你保证永远都能原谅我。”
“那我犯错……”
“你犯错必然会引起我犯错,最终还是我写检讨,就像今天这样。”
曾经说过的话在他耳边回响,好似就是昨天发生的事。
天亮的时候,姑姑过来了。
姑姑让侄子到一边去,她撑开手上拿着的小板凳,坐在墓前说悄悄话。
岁数大了,腰不行了,站着难受,坐又坐不久,不到半小时就要起来活动。
“小顾,你在地下过得怎么样啊?”
墓碑上的照片没一点灰尘,眉眼清晰明净,随时都要从照片里走下来的感觉。
姑姑叹口气,可怜的孩子,那么年轻就不在了。
可怜的侄子跟他两个发小,那么年轻就生白发,一颗心疮痍沧桑。
“姑姑年年多给你烧纸,让你在地底下吃好吃的,喝好喝的,一直烧到姑姑烧不动了为止。”
“到那时候你就在下面接姑姑,我跟你好好说说,我侄子,不说他也行,我们说我们的。”
“小姑,我跟你说,阿帘这段时间长了点肉,是我跟他说他再瘦下去,颜值就掉光了,他知道你喜欢什么,他重视着呢,就是要提醒,有时候会忘。”
风把姑姑掺白的头发吹乱,她也不往耳后别,任由发丝糊眼睛打脸。
“他这辈子就这样了,不会有妻子,不会有孩子,只有你们的回忆,没什么不好的,怎么都是过,没人规定必须要走常规的模板,就想姑姑我不结婚,不生孩子……”
又是一声叹息。
“小顾,阿帘那孩子没吃过几颗糖,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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