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割断。
周围投来一道道视线,陈子轻不明所以地发觉其他菜地的人都在看他——手里的韭菜。
怎么了这是,有什么问题吗,他照抄的割韭菜招式。
旁边一白发苍苍的老人从西瓜藤后探出一张皱巴巴的老脸,头顶色块浅淡,身后鬼影若有似无,她满面慈祥,佝偻着背说:“津川,那韭菜是你三婶家的。”
陈子轻纳闷,这不是梁津川家的菜地吗?
【你三婶说她没地方种韭菜,你就把你左边的这一条地分她三分之二】
【那块韭菜被她埋了肥料,她的精神时好时坏,种韭菜当天她精神出了问题,现场拉的肥料】
陈子轻:“……”
他快速把韭菜丢到菜地前面的水塘里,蹲在塘边洗洗手:“我还分出去了什么地方?”
【豆角跟方瓜都不是你的。】
陈子轻望了望菜品丰富绿绿葱葱的小菜地,那别的菜都是他的,他去摘两条歪歪丑丑的黄瓜,揪掉上面的小花。
黄瓜蛮长的,前直后弯带个钩,瓜身长满了小刺,有不轻不重的刺挠感。
陈子轻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黄瓜就变得无比烫手,他难为情地把黄瓜塞进菜篮子里。
真疯了。
大庭广众之下发癫。
陈子轻匆匆拔了一小把青菜秧子放在黄瓜上面,铺着盖着。
黄瓜而已,也不知道是在心虚什么。
.
陈子轻为了避免遇到多个村民被叫住聊天,他耷拉着脑袋抄小路回去,把中午的五花肉跟剩饭热了一遍,用那一小把嫩油油的青菜秧子烧了个汤,没放别的配菜,就丢点盐和一小块猪油。
再拍个黄瓜凉拌,完事了。
两个人吃个晚饭,一荤一素一汤,已经是非常奢侈,要关起门来偷偷吃的程度。
陈子轻没什么胃口,梁津川又叫不出来,他索性就用菜罩子罩住饭菜,去稻床看了看。
天边传来闷雷声,可能要下雨。
稻子都没打,带着绿中泛黄的茎和草叶在稻床上铺着呢,起码要晒个三天,晒掉大量水分才能打。
有几家在拉塑料薄膜。
陈子轻见状就回小屋找到一块薄膜,叫人给他搭把手,帮着盖上稻子。
狗吠声从村子东边传来,三五只黑的黄的狗在玩耍。
没有牧羊犬,杂交都没,全是土生土长的长腿田园犬。
陈子轻在其中一条长得有些潦草的狗头顶瞧见了怨气色块,背后飘着一只四肢趴地,脑袋向后拧的鬼怪,看不太仔细。
狗都有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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