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已经来了。”
李云裳:“???”
李建昆呆呆坐在草地上,双眼无神,时而忧郁,时而脸上能浮现一抹笑意。
这使得始终观察着他的李云裳,真如小妹所言,很担心他的精神状况。
一晃眼,上午过去。
李建昆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李云裳让富贵看好他,本想和小妹回家带些饭食来,走到路上竟发现燕园里有不少小吃摊子,便买了些包子和火烧,还缴了押金,捧来两碗小馄饨。
四人来了顿野餐。
随后又是呆呆的一下午。
待到黄昏时分,夕阳西下,气温开始骤降,李小妹冻得直打摆子,忍不住劝道:“二锅,回吧。”
李建昆不是没轰她回去,不走。
他望着西天边的火烧云,以及落入西山小半的火红圆日,多么想伸手将它托起来啊,托着抡一圈,抡到去年。
他会抛开所有事,过来与她相见,然后紧紧抱住她,将她揉进心窝子里。
他几乎快拥有了全世界,可是,他却丢了她……
再一次丢了她。
胸腔里五脏六腑都在痉挛。
可李建昆感觉不到痛,如同他察觉不到冷。
在古时,婚礼也叫“昏礼”,会在黄昏阴阳交替时举行。
他凝视着这黄昏的红霞,发觉更像是一场葬礼。
祭奠他的爱人。
也祭奠,一半的李建昆已死去。
“走吧。”
他站起身来,这个世界上终究还有些他必须珍视的人。
……
……
启德机场。
丁兆玲第五次询问贵宾休息室里的服务员,终于得知再有一刻钟,她咨询的航班就要登机。
“没见过你这样的妈!”
黄茵竹甩给她一个大白眼。
“你个没良心的,妈是为了谁啊?你就不该回来,听我的没错,这个春节待在李家,陪在他身边,哪都别去。”
丁兆玲拉近身体,咬着她耳根子道:“这种时候是他内心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最需要温暖的时候,你之前在灾区做得很好,不要前功尽弃了。”
黄茵竹咦了一声道:“妈你怎么这么精于算计?”
“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什么事不得盘算盘算?连书上都写了,机会只会眷顾有准备的人。”
黄茵竹撇撇嘴道:“行啦,你别这样子了,沈红衣出事,我虽然不难过,但也没有高兴,她是个值得尊敬的人,那趟采访路,世上没几个人敢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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