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睡在床榻。
他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会是他。
善无城。
夜色当空,深夜未眠的不仅仅是生病的赵秋,就在善无城内一个十分偏僻的小院内,张良站在黑漆漆的夜色下,感受着寒风,望着天空的皓月。
“吾张良,此生必杀秦国昌平君、昌文君,屠……其……族!”
张良那给人儒雅的脸庞,此刻眼神赤红,满是愤恨。
从张氏被陷害,名誉尽毁,再到韩王被杀,如今张说也死在昌文君手中,张氏以及他张良,注定这辈子,要与昌平君、昌文君二人不死不休。
“好志向!”
身后传来一个感叹的声音。
张良那不甘的眼神,望着皓月,几息后,听到身后的脚步,方才转过身,看着今日带着他们来到这里的余伯、鲍孙,以及大伯张黡。
张良抬起手,低头给三人打礼。
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子房如此志向,何愁大事不成!”
余伯笑着对打礼的张良说道,随后看向身旁的张黡。
张黡笑着点点头,看起来是赞同,不过却并没有说话。
“子房愤慨之言,余伯切莫言之,让子房受人取笑!”
张良对着余伯说道,言语之中,尽是失落。
余伯却是摇了摇头。
“此言差矣!夫之志,立于天地之间,何人言笑!”
余伯负手而立,当着张黡与张良的面,摆摆手,开口说道。
“况且此番汝等虽未取下昌文君首级,然恰逢昌平君不顾天下道义,处死韩王,天下愤恨之人有目共睹,待他日天下世人闻言是汝张氏,势要为韩王复仇,行刺昌文君,世人还有何人不知,昔日张氏乃被陷害!”
余伯解释道,看向张良,随后看向张黡:“彼时张氏振臂一呼,以张氏之威望,何愁天下氏族不响应?”
皓月下。
朦胧的月色中,随着寒风拂过,听到余伯之言的张黡与张良,都有些意外的对视一眼。
这话倒是没错!刺杀昌文君虽说不至于所有士族都会恢复对张氏的信任,但至少也有半数以上会再次信任张氏,剩下的对张氏也不会再如此前那般敌视。
“可眼下,吾等要如何离开雁门,前往代地!”
张良思索两息后,看向余伯问道,问出方才饮酒时,一直没有询问的事情。
由于雁门已经是秦国疆域,而代地是赵国代价统治的疆域,此前方才经历匈奴的事情,雁门通往代地的隘口,全部都有边骑重兵把守,没有白衍的通行令,想要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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