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普普通通的木簪子别顶,始终低着头弯着腰,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落魄的气息——正是十常侍之首的张让。何苗对待张让如同对待一个家奴,就让他低着头跪在当院,自己则整理衣袖迈步上堂。
曹操恍然大悟:何苗一定是来给十常侍求情的,张让穿得这么寒酸是要博取何进的怜悯。
只听里面传来何苗缓慢的声音:“小弟给兄长见礼了。”
何进似乎没有回答,足见他对这个毫无关系的兄弟十分不满。
“大哥,您最近可好,我怎么瞧您瘦了呢?”
“没有啊,我吃得饱睡得着,不劳你费心。”
“大哥,咱俩是什么出身不用我说。想当初您就是老何家屠户掌柜的,我不过是南阳一个赌徒无赖,我无有着落的时候就到您家蹭吃蹭喝。如今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小弟当年惹不起您,现在更加不敢与兄长争锋。”何苗的声音颇为谦恭。
“姓朱的!”何进从未把他看成是家人,“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你当年是个无赖,现在还是个无赖。”
“张手不打笑脸人,您又何必与我动怒呢?”何苗不气不恼,“没有外人,咱哥俩说说良心话。”
“你小子有良心吗?”
“您别这么说呀,嘿嘿……”何苗笑了,“好好好!你不信我的良心,您得信您自己的良心吧?您凭良心想一想,咱们当初都是贫贱之人,多亏了张让、赵忠两位内省之官,咱们才有今天的富贵,这您不能否认吧?”
何进默然不语。
“咱们受了人家的恩惠就应该报答人家,您不但不报答人家,如今还要杀了人家。这是怎么了?您是不是怕过去的丑事传出去叫人家笑话呀?”何苗笑道,“您再想开些,这年头谁有势力谁吃香的喝辣的,谁能笑话谁呀?”
“你少说这等话,我可不怕人笑话。”何进气昂昂道,“我是为了朝廷社稷才这么做的。”
何苗啧啧连声:“你还为了朝廷社稷?你会写这四个字吗?你是不是天天跟那帮读书人混在一起,让他们给捧糊涂了?国家大事是那么容易管的吗?别忘了覆水难收,杀了那些宦官你可别后悔。”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何进反讥道,“你小子说我没良心,你更没良心,董太后是不是你杀的?”
“是又怎么样?毒死那糟老婆子,不也是为咱家好吗?她跟那个蹇硕差点儿把咱都害死。”
曹操听了一哆嗦:这还有意外收获,董太后真是何苗派人害死的。
“行!算你小子有理。可是我要杀宦官,你干吗了?你虽然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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