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叫士兵把城门加固一下,木头都叫水泡糟了。”
高顺轻蔑地斜了他一眼:“寻我做什么?你直接传令好了。”时至今日他们还是不能化解兖州、并州两部的宿怨。
陈宫喉头咕哝了一下,无可奈何道:“宋宪、侯成这帮并州兄弟不听我的号令,还是劳烦您跑一趟吧。”
“莫说是你,昨天侯成还给我脸色看呢!”高顺转过身,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道,“再说这天寒地冻的,你叫他们怎么加固城门?饿着肚子还能在冰水里扑腾吗?”
陈宫叹了口气:“只要在城门上泼水就行了。天这么冷,泼上水城门就冻住了。”
高顺一阵苦笑:“那管什么用?再过两月天气转暖,冰都会化开。到时候不光是城门,城墙这么一冻一化,地基也松动了……反正咱终究难逃一死……”说话间眼中露出一丝绝望。
陈宫摇摇头,坚定地望着高顺:“咱们尚有一线生机。曹操北边仍有大患,倘若袁绍消灭公孙瓒转而攻曹,下邳之围自解。咱们只需再坚持个把月,局势定有变化。”陈宫亲眼目睹了边让、袁忠、桓邵三人的惨死,自那时便决心誓死与曹操为敌,对形势利害研究得很透。
高顺不似陈宫看得长远,只是恼于陷阵营兄弟亡命沙场,抱定了同生共死之心,对任何预计都不奢望,只冷笑道:“哼!但愿如你所言吧……”抛下这句话提袍下城去了。陈宫哀叹一声,扭头恰与吕布四目相对。两人一般的无奈,都没说什么。
吕布脚步沉重走进楼阁。由于县寺遭水淹,他的家眷也已移居到这里,妻子女儿仆妇亲兵,连与他私通的秦宜禄的老婆杜氏也在其中。一干女眷哭哭啼啼,弄得吕布越发心绪烦乱。他颓然坐到妻妾中间,摩挲着眉毛上的冰凌。一旁的秦宜禄忙捧上碗水——秦宜禄倒不介意杜氏被吕布霸占,只要自己安然无恙,一顶绿头巾又压不死人!不过他早就预感到吕布终将败亡,曾暗地与刘备、关羽沟通,承诺把杜氏转献曹操,换取自己这条性命。可现在杜氏被吕布把得紧紧的,他即便能侥幸逃到曹营,献不出美人还是难求活命,所以只能等待时机。
吕布把水喝了,望着空空的碗底惨笑道:“也不知还能守几日。”
秦宜禄胁肩谄笑道:“曹贼不过一时得势,将军福大命大造化大,怕他何来?只要耗到老贼退兵,凭您的胯下马掌中戟,追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天下多少英雄豪杰经不住马屁,吕布明知这是故意奉承,但心里还是踏实不少,眼珠一转,问道:“那糜氏可曾给我看守好?”糜氏乃刘备之妻、糜竺之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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