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语道:“公子与魏王作别,勿论政务、勿赠诗文,但言保重康体之辞,若能流涕陈词以情动之则是最妙。”于是才有了曹丕那番真情流露!
吴质左顾右盼,见无人注意,直言道:“杨修之事虽败,然五官将与三公子也不过重归不相上下之局。今日之事略占上风,还望保此优势一以贯之,方能撼令尊之心。”
“明白明白。”曹丕喜不自胜,“还望季重在邺城多留几日。”
吴质叹道:“不可,在下这便要重归朝歌赴任了。”
“现在就走?”
“不错。”吴质面色凝重,“主公在须小心,主公不在更要小心,不但我要避,其他人也得留神。您注意没有,三公子与杨修似乎已知邢颙奏事,这必是我方泄密。目下能在两府游走的只有司马懿兄弟,十有八九就是司马孚多的嘴!此事可大可小,您得留神处置。”
曹丕的喜色全然不见,眼中流露出恐惧——倘若真是司马懿透露给司马孚,司马孚又告知曹植、杨修,这件事还真麻烦了。赵达一旦查实,父亲必要责难司马兄弟,可与邢颙串通接洽的偏偏也是司马懿,倘若把这些内幕都抖出来就糟了!无论如何得保司马兄弟,可司马懿又随军而去,这个节骨眼上究竟该怎么办?说是要留神处置,可究竟怎么处置呢?
吴质似难启齿,掉转马头轻轻道了句:“钱压奴辈手,黄白之物可以通神!”说罢一抖缰绳驰骋而去……
战前疑云
泄密之事关乎曹丕、曹植利害,两人不免各自揪心,而曹操对此更是关注。渡过孟津一路西行,曹操一直在琢磨这件事,不过他当然想不到司马兄弟,怀疑的只是桓阶、杨俊和路粹。他大可向杨修把话挑明,但这已不重要,相对曹植作弊,他更关注的是谁背叛了自己,对于手握重权之人,这才是真正不能容忍的!如此胡思想乱走了半日,将近申时右护军薛悌禀报:“伏波将军所部已过洛阳,少时便可会合。”
“嗯。”曹操心不在焉随口答应,“此地是何处?”
薛悌又仔细问了斥候兵,这才答复:“此乃函谷关以北、弘农与河南交界,前行一里就是弘农怀王陵墓。”
弘农怀王正是当年被董卓废杀的少帝刘辩,因被贬为弘农王,故没有葬于邙山历代帝陵左近。董卓肆虐京畿,富家王公尚要掘坟取宝,自然也不会给刘辩体面的坟墓,不过薄棺一口、土丘一座;后来天子刘协脱离西京魔爪,迁都许县后才提议重修,并给兄长加谥号为“怀”(慈仁短折曰“怀”)。但曹操当时正被袁绍、吕布缠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思管前朝废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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