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在精,不在多;将贵谋,不贵勇。我素知张辽、李典可用,即便不胜当保无碍。”曹操边说边将手札用皂套封好,又用朱笔在套上批了四个大字“贼至乃发”,抬首冲外嚷道,“仲康!速把护军薛悌给我叫来!”
不多时薛悌就来了,曹操吩咐:“江东孙权不可不防,此有密教一封,我命你收之,带二百轻骑速往合肥,与张辽等共保淮南。”
薛悌本酷吏起家,素以刚毅著称,兖州之叛时曾与程昱共保东阿。他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冷冷道了声“遵令”,接过手札见写着“贼至乃发”四字,问也不问就揣到怀里,又略施一礼,出帐而去。
“这等要紧事你还不细细嘱咐
他?”夏侯惇颇感不足,“李典、张辽素来不睦,争争吵吵十几年,要他俩通力合作谈何容易?”
“不睦就一定是坏事?”曹操神神秘秘一笑,“张辽英勇果敢,李典老成持重,乐进坚毅,若能协调好,可抵十万大军。薛孝威乃我信重之人,刚毅不折心思缜密,他自会处理得好。我之用人乃在洞悉心性,焉能有误?”
夏侯惇知他近年颇好吹嘘,默然不语,心下却想——用张辽、薛悌他们固然有理,但委妙才以方面之任就真合适吗?
五斗米道
盛夏的傍晚气候和暖,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辉把西边的天空染得殷红;而在东边,淡淡的一弯月牙早已升起,在缕缕烟云间若隐若现,似乎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日月双悬的天幕下是一片山林,其间有座平缓的小山头,光秃秃的,架着一堆大柴禾,四周围满了各色衣饰的百姓;他们手中都攥着一片竹简,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但所有人皆默不作声,好像在等待一个神圣时刻的到来。
山头的北侧搭着一座帐篷,帐前两个汉子正用木燧取火,两旁还整整齐齐站着十几人。这些人装束与普通百姓不同,个个披头散发,身披漆黑长袍,足蹬朱履。他们双眼紧闭,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正一守道,修往延洪,鼎元时兆,秉法钦崇……光大恒启,广运会通,乾坤清泰,万事成功……”
过了片刻火引着了,取火之人用它点了一只炭盆,然后恭恭敬敬退入人群。这时帐中款款走出一位长者。此人年逾六旬,身高七尺,方面大耳,相貌伟岸;头戴赤金冠,身披黑色锦袍,上绣伏羲八卦,肋下悬剑、兜囊,右手擎着一支蘸过松油的火炬。
顷刻间,百姓尽皆跪倒,那些黑衣人也不再作声,大家都以崇敬的目光注视这位长者。但见他引燃火炬,既而脚下步罡、口中念咒,左手掐诀,右手紧握火炬不住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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