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起身告辞。

安老先生送他们到楼下，他还是觉得抱歉，“今晚实在是对不起了，我也没想到清清会这样，姜小姐，你别往心里去。”

姜棠赶紧说，“放心吧，不会的，我都理解的。”

她这样说安老先生就松了口气，等姜棠和陆沉开车离开，他才转身上了楼。

房门还是开着的，屋子里传来唱歌的声音，是崔丽在唱。

他走到门口，就见安清已经被她推了出来。

轮椅在餐桌旁停着，崔丽在收拾桌上的碗筷，边弄边哼着小曲，安清坐在那发呆。

安老先生停下了脚步，如此画面也算不得好，但莫名的也让他觉得很安心。

他缓了一会儿才进去，脸上带了笑意，“清清，刚刚吃饱了吗？”

安清转头看他，不说话。

崔丽从厨房出来，“清清，你爸在跟你说话呢，要回答的，知道吗？”

她的话音落，安清才嗯了一声，“吃饱了。”

崔丽抽空过来摸了摸她的头，“乖，听话。”

她把餐桌收拾好，又把安清的轮椅推到了厨房门口，她在里面刷碗收拾，不唱歌了，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今天去买菜的事儿。

哪一家的老板比较抠，几毛钱都跟她算的清清楚楚，哪一家的老板很大方，最后还送了她一把小葱。

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儿她都一一道来，似乎也没指望谁回应，只自顾自的讲述。

安老先生坐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的声音，原本已经拿起了遥控器想要开电视，但想了想又停了。

……

陆沉跟姜棠回了家，姜棠去洗澡。

浴室不在卧室里，姜棠拿着换洗衣服进去，十几分钟后里面传出呀的一声。

陆沉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听到声音抬起头，“怎么了？”

姜棠说，“浴巾忘拿进来了，应该是在阳台晒着，你能不能给我递进来？”

陆沉起身去阳台，浴巾确实挂在这里。

他拿到浴室门口，浴室门开了条缝，姜棠湿漉漉的手臂伸出来。

陆沉莫名的就想起之前把她压在沙发上亲的场景，那股被他泄掉的邪火突然又聚了起来。

他没把浴巾递过去，而是抬手握住姜棠的手。

姜棠摸了一下，直接把他的手甩开，“浴巾呢，快点给我。”

陆沉又伸过去捏着她的手，然后一点点的沿着他的手掌到手腕，最后到手臂。

姜棠这次也不甩了，看那架势是想收回去，但犹豫一下又停了。

陆沉的声音沙哑，“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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