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电话里的语气不太好，很显然昨天是从许云舒那里问出来了一些事情。

她打车回了穆家，一进门就见到客厅里放了两个行李箱，姜宁坐在沙发上，缩着脖子，耷拉着肩膀，没有了电话里得意洋洋的劲儿。

许云舒坐在另一处，也是垂头不语。

穆长颂站在窗口抽烟，从背影就能看出气压低。

看到姜棠进来，姜宁噌的一下站起身，看那样子是想冲她发火。

不过她转眼又看了一下穆长颂，赶紧悄声的坐了回去。

姜棠先开口，“所以是早就回来了，对吗？”

穆长颂回头看了她一眼，把烟掐了，“对。”

许云舒脖子缩得更紧，中途瞟了一眼姜宁。

俩人也不知交流了什么信息，姜宁一下子就哭了，“我也是没办法，我如果继续留在国外，可能命都没了。”

她撩开衣袖给大家看他胳膊上的伤，“那里就不是法治社会，我报了警也没人管，那个黑社会头子出来就去我租住的地方又打又砸，房东不肯再租房子给我，把我赶了出来，我连个住处都没有，是真的没有了办法。”

她转头看姜棠，“姜姜，我保证，我保证回来就规规矩矩的，肯定不惹麻烦，你就答应我留下，别赶我走好不好？”

姜棠面无表情，“世界上那么多国家，你总不可能哪一个都呆不了，这个不行就换一个。”

许云舒赶紧挪到姜宁身边，握着她的手，“你就这么容不下你妹妹？都说了肯定不给你惹麻烦，怎么就必须要把她赶去国外？”

姜棠皱眉，最开始提出让姜宁出国的难道不是她？

当初为了让自己点头答应嫁给陆沉，承诺都是他们自己许的，怎么现在反而怪到她头上了？

穆长颂见姜棠根本没有缓和余地的模样，又看了一眼许云舒，只能说，“那就送走吧。”

姜宁一愣，抬眼看他，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爸。”

这声称呼有点膈应人，姜棠表情冷了冷。

许云舒也跟着哭了，揽着姜宁的肩膀，“她一个人在外边，我是真的不放心，长颂，你也是看着宁宁长大的，你就不心疼吗？”

“别废话。”穆长颂说，“当初你想什么了，现在说心疼。”

他拉着脸，“当初她若愿意嫁去陆家，哪有这么多的事，你如果不助纣为虐帮着她逃婚，如今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姜棠冷笑，他倒是会甩锅，当初她来方城顶替姜宁，穆长颂也是点了头的。

如今把自己摘的可是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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