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有点事,我去去就回。”
“早点回来吃晚饭,我从食堂买了焗黄豆。”
“好。”
方树人弯腰套靴子,到了傍晚脚有点肿胀,靴子左右套不进去。唐思成笑着蹲下身,把她的脚连着靴子架在了自己膝盖上,用力顶了上去。
“好了,回来脱的时候你叫我一声,我帮你脱,你腰不好,别硬撑,扭伤了不划算。”
方树人视线落在他膝盖处的半个鞋印上,默了默,应了一声“嗯。”
唐思成透过八角窗,看着妻子匆匆远去的背影,突然发现院子里的一排白茶花开得正好。家里的水仙还没谢,余香不息,茶几上的一盆昙花结了九个花骨朵,用丈母娘的话说,百年一遇的好事情。他从包里掏出借来的摄像机,定好位置,确保九个花骨朵都在镜头里才松了口气。
方太太推门进来,把手里的托盘搁在玄关的柜子上换拖鞋:“嗳?树人呢?”
“她学校有点事,等下就回来吃晚饭。”唐思成把茶几上没挂好的话筒拎起来听了听,对面只有嘟嘟嘟的声音,他吸了口气,把电话挂回去,又拎起来听了听,这次嘟声正常了。
“唉,教研组长有什么好当的,大过年的也不放人轻松,来,银耳汤趁热喝了,唐欢呢?又去陈斯南家复习功课了?”
“好像是说去区图书馆了,”唐思成把《新民晚报》展开又收起,“妈,树人——后来还有跟你说那个事吗?”
方太太一怔,有点尴尬地端起自己那份银耳汤,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的确滚滚烫,从嘴里一路烫进心里。
“说过一些。”
唐思成捏着碗低下了头。
“小唐,我说几句真心话,你不要难过,”方太太搁下汤勺抬起了头,“当初我看中你做我家女婿,就是看中了你一个人在上海,没那种乱七八糟一大家子的事,不是说一大家子不好,是树人不合适。而且树人结婚前跟你说过的吧?她是不要生小孩的。”
“说过的。”唐思成理亏了小半年,越想越理亏。
“后来你们结婚了,你老家事情多不多,你自己说说看。”
“多的,是委屈树人了。”唐思成脸上发热,现在回想,他是太天真了点,当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那我家树人有没有不上路过?给过你家里人脸色看伐?你们求的事情没应承过伐?”方太太叹了口气。
“没,树人是个好媳妇,好得不能再好了。”唐思成放下碗,捂住面孔按了按,手心里滚滚烫,“是我不好。”
方太太点到为止,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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