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斯南一边笑一边叫,踢腿翻身架住她的手:“我们是为你好!为你好,这下你的户口就不用回新疆了!”
“放屁!万一被抓住了呢!你也想拿不到毕业证是不是?!想去提篮桥啊你们?”斯江气得大吼了一声,丢下斯南冲下阁楼,拖鞋都没穿。
陈斯南不慌不忙地架起二郎腿,看着大腿上的几个泛红的巴掌印叹了口气:“不识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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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江冲到亭子间,景生刚洗好澡,正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在看报纸,水珠顺着发梢滴下来,蜿蜒滑下去,把他白色汗背心的领口濡湿了。
“咦?噶早就帮南南噶好讪糊了?(这么早就和南南聊完了)”景生笑着搁下报纸,台扇吹得报纸哗啦啦地要飞起来,他偏过胳膊肘压牢,把毛巾丢在斯江怀里,挪过一个墨水瓶压住报纸一角。
斯江瞪着他的侧影,见他微微笑着看了过来,一腔怒火实在发不出来,手里的毛巾兜头罩了过去在他头上没好气地一顿乱揉。
景生嗳了两声,甩了甩头没甩开,索性捉住她的手把人拖近了夹在腿间固定牢,笑问:“侬做撒?”
“做撒?侬做撒了?装,侬再装!”斯江气道,隔着毛巾揪着他的头发拽了几把。
“吾装撒了?”景生甩开毛巾,笑盈盈地拢住她的腰,仰起头来,下巴轻轻贴在了斯江腹部,“对勿起啊,符元亮有事体走开两天,厂里厢忙得勿得了,侬中浪厢来,实在没空陪侬切饭。(厂里忙得不行,你中午来,实在没空陪你吃饭。)”
“不是这件事。”斯江捂住他的眼,“覅格能看吾。(不要这样看着我)”
景生一仰头,嘴唇迎上她掌心,轻轻重重地吮了两口,“走伐,去五原路?”
斯江缩回手,顶住他肩膀,把两人隔开一段距离,垂眼一瞄,噗嗤笑了,把台子上的毛巾拎起来盖住他那里:“覅面孔!吾问侬,吾额档案呢?(不要脸,我问你,我的档案呢?)”
景生大笑起来,侧身弯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
斯江揪了揪他的耳朵,又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脑子瓦特了呀你们两个,这种事也做得出!万一被捉住怎么办?”
“凉拌。”
第一次看到自己档案的斯江很是好奇,这份神秘的东西,不止一次出现在爷娘和老师的嘴里。好像与生俱来就盖上的戳一样,稍有不慎就变成古代的炮烙之刑或刺字之刑。二三十年前,因为不堪这个“档案”的威压投河的上吊的跳楼的人并不少。如今,险些也变成了架在她脖颈上的一把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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