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景生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善礼哈了一声,摸出烟来,拍了景生一巴掌:“走,下楼吃香烟去。”
“一道去,”餐桌那边的南红丢下剥了一半的桔子皮,从包里翻出一包女士烟和打火机来,“囡囡,香烟切伐?”
准备进房间的西美停住脚,猛地转过身来。
斯江从一堆表格里抬起头来笑了笑:“啊?谢谢姨妈,吾勿切香烟额。”
西美猛地拽了拽手上的门帘:“斯江,侬进来,姆妈有闲话同侬港。”
“你说,”斯江把眼镜取下来擦了擦,“说吧。”
“侬进来!”
“覅,”斯江把眼镜又戴上,把衣柜边上的姆妈看得清清楚楚,“有话你就说——”
“有屁你就放!”南红哈哈大笑,“景生,来,一起听听部长夫人又有什么金科玉律要宣布了。”
善礼捏了捏香烟盒子,咳了一声。
西美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我想让斯江找一套旧的棉毛衫棉毛裤给我……”
斯江唇角挂着不经意的笑,几步就进了房,打开大衣柜,翻出两套,放在床上。
西美走近了两步。
斯江警惕地双手抱胸退开两步。
“侬做撒?(你干嘛?)”西美站定了,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
“港,还要啥要港额?(说,你还要说什么?)”斯江镇定自若地侧过脸,“吃过两记耳光了,要预防侬再来一记。”
西美弯腰从枕头下摸出一叠信,撒在床上:“你看看你自己写了些什么!你怎么做得出来写得出来的?你想过没有?!这些脏东西要是给斯好看到了呢?他才几岁?!”
斯江看到那些信封怔了怔,意识到那是自己和景生之间的情书,这一霎那她竟然一点愤怒的感觉都没有。
西美看着斯江居然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慢慢理好那些信。房间里静悄悄的,时间像被凝固住了,西美恍然回到当年斯江因为写日记被她打耳光的那个时刻,她一时气短,讷讷地辩解了一句:“我是理东西的时候理到的,之前不知道这些是什么。”
斯江把信件收好,抬起头:“这个家里只有你会去翻不属于你的东西,但也只有你,其实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你说好不好笑?”
“什么东西脏?男人爱女人,女人爱男人,爱情脏吗?爱情只能谈理想和灵魂,谈□□就脏了?我和斯南斯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你和爸爸没过夫妻生活?你必须说成夫妻生活才觉得干净是吧?说成性生活你都觉得脏?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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