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谈离婚后要怎么怎么啊,看不出陈斯江这么乐观主义。”
朱敏睨他一眼,慢慢把面膜从下颌线这里往上撕开:“你说反了吧?悲观主义才对,我说她了,人家开公司开店都振臂一呼起码也要做个百年公司三代传承吧,哪有她这样刚合伙就说散伙的。”
江南摇头:“真正的悲观主义者惧怕面对最惨淡的事实,缩头又缩尾瞻前又顾后,她这才是真正的乐观主义者,哪怕是最坏的结果都能给她带来新的机会。再说了,有几家公司能百年啊?皇帝传江山都二世而终呢,公司能干上十年二十年就很了不起了。”
朱敏手上停了停:“怎么没有?日本的金刚组一千多年呢,咱们的张小泉六必居同仁堂全聚德不也都一百多年了?”
江南嗤笑:“只是牌子还在,股东不知道换了几手了好吗?中国人做生意太急功近利,包括我也是,我在骂我自己,嗐,别争了啊,再说下去你又要跟我吵架,说回陈斯江说回开新公司的事行不行?”
朱敏冷笑起来:“你知道不知道?你们男人连不想吵架的话都能说得让我们女人火冒三千丈,你以为我要跟你吵?谢谢侬一家门,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她凑近了化妆镜,仔细把眉毛上面最后一点白色面膜剥掉,“陈斯江说她这些年就没跟人吵过架,不值得,真有道理,怪不得她比我大看上去却比我还年轻。”
江南合上文件夹:“早跟你说没必要故意打扮得这么老气,你朱小姐甩一个脸色我大气都不敢出的好吗?”
“——我打扮得老气?”朱敏转过身来,两人视线对接了几秒,江南举手投降:“我错了——”
“如果下一句是‘可以吗’,你不如不说。”朱敏截断他的话,霍地站起来去洗脸,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若有所悟:“小龙女修炼的那个古墓派功夫能让人不怒不喜不悲什么的,就会让人看上去一直年轻。”
江南看着她翩翩而去,默默叹了口气,女人的心,不用琢磨。男人一思考,女人就发笑。
——
陈东来是除夕这天到的上海,斯江下午去虹桥机场接他,因为坚持坐出租车回万春街,父女两人在出口上演了一场行李争夺战,人来人往之下,一只行李箱“嘭”地摔落地面,好几个男人抢上来帮忙抬起。陈东来忙不迭地用普通话上海话连声道谢,又低声下气喊“囡囡侬覅发脾气”。斯江气得满脸通红丢下行李车疾步走向机场大巴方向。陈东来讪讪地推着车子小碎步跟上,巴拉巴拉解释了一堆:机场大巴多少便当多少便宜座位宽敞不费力气堵车也不肉麻(心疼)。
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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