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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二师兄颇为严厉,我童年吃了不少苦头。
那时我便时常在想,若二师兄没有回来,而是请一位气性温和的先生上山,我便能好过许多了。”
陈执安脸上浮起笑容来,点头道:“我父亲在苏南府教授蒙学,为小儿开智十几载,岐黄街乃至临近的几条街道,十几二十个小巷子里的人家,都有我父亲的学生。
我父亲气性也十分温和,那些小孩子最喜欢的老师,便是我家父亲。”
黎序时懵懂点头:“若往后老剑山上还有其他弟子,那时我便是师兄,能在山上说上话,我一定请伯父上山,让他们不至于受我二师兄的棍棒。”
二人在这边说话。
那一封信,却已经送到那一处雅间,那几位衣着华贵的士人打开信件一看,神色有些微妙的变化,却也不曾失礼,只是不再送条子过来了。
陈执安并不在意。
偶尔却也有人高声让陈执安作画,陈执安只是举酒谢绝。
又过片刻,又有一道条子送来。
陈执安接过条子,小二却极有礼貌的指向他处。
他所指之地,一道屏风撤开,陈执安便看到一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物。
却是在东丰街楚牧野小院中见过的赵青章,便是那位通直郎,据楚牧野说过,此人乃是太子的左膀右臂。
此时这赵青章并非独自一人,坐在他上首的还有一位看起来大约已然有五六十岁的老人。
二人盘膝而坐,都看着陈执安。
赵青章脸上笑意盎然,远远朝着陈执安行礼。
陈执安打开条子一看。
“陈公子,何不来共饮一杯?”
陈执安举杯,赵青章却站起身来,亲自走来。
“一别已经三月有余,陈公子竟然来了这悬天京,甚至还博了一身的好名头!”
赵青章说起话来令人如沐春风,举杯说道:“我特意来请,今日恰好青章座师也在这引鹤楼中,正好引荐陈公子认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赵青章又是递条子,又是亲自举酒来请。
陈执安便与黎序时说了一句“我喝一杯就来”,便与赵青章去了那雅间。
盘膝而坐的老人脸上带着笑容,鹤发银须,见陈执安朝他行礼,便抬手笑道:“不必多礼,你就是那来自苏南府的画师?”
陈执安入座,颔首称是。
那老人上下看了陈执安一眼:“却不曾想,你这般年轻,就已经能够在坐朝节上为玲珑公主作画,绘画技艺想来十分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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