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微缩,而那苏成殊甚至半直起身,远远看向陈执安。
“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
“好!”苏成殊压低声音,忍不住喝一声彩!
那女子望着陈执安,目光幽然,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野光浮,天宇迥,物华幽。”
“梁国遗恨,不知今夜几人愁?”
“谁念英雄老矣,不道功名蕞尔,决策尚悠悠。”
“此事费分说,来日且扶头。”
一词写罢,陈执安大口饮酒,饮尽了壶中美酒。
他身形不稳,摇摇晃晃。
有人高声问他:“陈公子,你年岁轻轻,为何能写这般诗词?”
陈执安随意答道:“杨相国写梁国,我便以梁国为题,以杨相国的视角写昔日的梁国,有何不可?”
彩!
酒楼中的文人俱都深深吸气,争先恐后吟诵此词。
苏成殊与赵青章面面相觑。
苏成殊苦笑了一声:“早知方才应该多劝一劝,如今单靠这阙词,单靠一句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浩荡百川流,便足以让这少年扬名天下,再想去请只怕难了。”
赵青章沉默。
他蹉跎十几年,才在悬天京中有了些声名。
这陈执安初来乍到,可靠着这一阙词,只怕要扬名天下了。
如此年轻,却能写出这样的诗来……怪不得给他太子门客机会,他都不允。
引鹤楼掌柜匆匆前来,从小二手中夺过那纸张,仔细收好,又要亲自去扶陈执安。
此时的陈执安似乎已经站不稳了,摇摇晃晃,舌头都有些打结:“我还要写!”
引鹤楼掌柜顿时大喜过望,又有些担忧道:“陈公子,你已经大醉,何不……”
“纸笔何在?”
掌柜亲自掌来纸笔。
众人翘首以待,陈执安又写。
这一次,他笔迹潦草,甚至写得也极缓慢,似乎真就已经大醉了。
可仍然勉力写着,掌柜亲自高唱。
“襁褓别亲影,伶仃岁月长。
寒星伴孤梦,冷雨湿愁肠。
恶瘴横途阻,慈颜隔雾茫。
寒霜分骨肉,长夜归期惶!”
一首五言写罢,众人脸色再变。
“陈公子大醉了,这诗水准远不如前,你看其中有些字,他都写不清楚了!”
“这诗且先不提水准,可字里行间却是久别至亲,又被恶瘴、寒霜阻隔,难以得见至亲的无奈与悲戚!”
“陈公子如何写这样的诗句?
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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