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执安心中惊讶。
季白和苏枕雪更是惊讶。
他们早料到陈执安年轻,却实在未曾想到陈执安竟然如此年轻。
而且这陈执安似乎并非只是诗才大好,身上一缕缕气息极为锋锐,便如刀剑一般,仿佛与刀意、剑意融合,让他们所修的剑意也蠢蠢欲动。
“雏虎碑上五十七,能有如此威势?”
季白暗暗啧舌。
苏枕雪并无架子,亲自为陈执安添茶。
“今日请你前来,倒也并无什么要事,不过是因为杨师想要看一看你这位年轻的诗人。”
季老朝他微笑。
陈执安笑道:“季老有朋自远方来,身旁若无晚辈倒茶,却也不合礼数。”
他自然而然拿过茶盏,亲自为杨师倒茶。
杨师朝他微笑,正要说话。
一旁的季老瞥了一眼陈执安,却又开口问道:“老友……你上一次前来大虞,只怕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今朝你又走过许多个州府,亲自前来悬天京,一路行来,却不知你看到了什么?”
杨师饮茶,看向季白。
季白一笑,显出几分贵气来:“季老,大虞江山广阔,物产丰饶,又有强者无数,我们自南海而来,一路前来悬天京,看到的都是一片繁华景象。”
季承元默不作声。
杨鹤引却又看向苏枕雪。
苏枕雪思索几息时间,眉头皱起,道:“季老询问,季师兄唯恐令季老担心,话语倒是有几分保留……”
“我等三人自南海而来,一路经过十三个州府,多是南方富饶之地,可去真不算好。”
“嗯?”季老继续询问:“怎么一个不好?”
苏枕雪笑道:“大息一分为三,四十余年过去,梁岐国堪堪建立秩序,却也有许多邪性之事,又有许多邪魔。
我父亲登上宰相之位,便是为了变法梁岐!禁止那些邪性之事,清扫那些邪魔。”
她说到这里,脸上笑容暗淡了几分,感慨说道:“只可惜梁岐国宗庙强大,一眼望去皆为高山险阻,变法寸步难行。
我在父亲身旁耳濡目染,却也识得一些邪魔外道。
而在这大虞十三个州府中,我已眼见许多血腥之事,比起混乱的梁岐、吕鼎有过之而无不及。”
季承元与陈执安静默听着。
苏枕雪道:“我曾在南海州看到有人正在炼制鲛人,借以探索广阔南海,获得修行资粮。”
“我曾在江槐州看到巨大的槐树遮天蔽日,气息笼罩一座城镇,城镇中的人借活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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