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宣雨这下真的懵了。

“等等，刚刚不是你问我吗？”

宙斯满眼疑惑，看向旁人：“我刚刚有说话吗了？”

达芬奇摇摇头，

路西法摇摇头。

雾镰摇摇头。

一瞬间，莫宣雨感觉遍体发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忽然觉得，这个教堂很不对劲。

不……是他的记忆有不对劲的地方。

咚！

咚！！

塔楼上的巨钟发出一圈圈的撞击声。

莫宣雨从身侧的落地窗，抬头看过去。

只见一个身披斗篷的男人，他正站在塔楼的最顶端，衣摆在风中狂舞着。

他回过头，露出一张温柔俊逸的脸庞，佩戴着一副平平无奇的黑框眼镜，向莫宣雨微微一笑。

他无声道：“梦，还是现实？”

嗡嗡！

一阵蜂鸣在莫宣雨的耳边响起，令他头晕目眩，不由自主的倒退两步，踉跄着坐在了教堂的木椅上。

“时雨？时雨！”

有人在呼唤着莫宣雨，但他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力气，整个人就像是发烧被烧糊那样，反应慢了一拍。

眼前的黑影越来越多，像是要把他拖入深渊。

“装神弄鬼。”

宙斯忽然目光一冷。

他抬起自己的拐杖，狠狠的砸在教堂地面。

轰！！

破界者的威压瞬间扩散，令整个烈阳城的天空都布满乌云，仿佛随时就有惊雷落下。

达芬奇在宙斯的提醒下，这才意识到不对。

“是幻术……袭击……所有人……”

后面的话莫宣雨听不清了，他只觉得自己的思维越来越沉，直至一头晕倒在了长椅上。

——

“前辈，别太过分，他才六阶。”

一声冷哼忽然从天空传来，无人听见。

紧接着，一轮深红色的刀芒自上而下，斩过整个烈阳城。

咔嚓！！

一声脆响，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了，连带着钟塔上的人影一起消失。

“你们太溺爱他了。”

“我乐意。”

“呵呵，要练练手吗？”

“那就接招吧。”

——

等到莫宣雨终于恢复意识，教堂里面歪七扭八躺满了人，就连身为破界者的宙斯也是。

他用指尖抬起刘海，捂着刺痛的额头，“……脑子好乱。”

有关刚刚的记忆，莫宣雨记的零零碎碎，就像是被人用一块石头砸在镜子上，破碎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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