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报家门道:“时逢春节,陛下差人将侯爷的岁俸送了来,并这一份恩赏,勋贵之门皆有。”
说着,又给了岳凌一个黄绸的袋子,里面是些许银票。
岳凌笑笑接过,“本侯累受皇恩,便是在沧州也受陛下惦念,当知晓这一份恩情之重。公公,也来得正是时候,自有些话想与公公知会,借公公之口,回禀陛下。”
“来,这边请吧。”
宦官也是随着岳凌笑着,一并进了门。
进门之后,便是有紫鹃奉上茶水,厅堂内,姑娘们都躲避去了里间,也是避开岳凌和宫中人谈论公务。
岳凌亲手斟茶,又问道:“还未请教公公名讳。”
宦官颔首,“陈姓,单名一个矩字。”
“陈公公年节出京,实在操劳,不知陛下如今身子如何?”
陈矩应道:“当不起操劳二字,若属操劳,还是侯爷在沧州赈灾操劳的更多,如今都席卷到京城去了。我只是皇家的奴婢,哪有操劳一说?”
“至于陛下的身子,太医院悉心调养,如今当属不错。只是陛下每日忙于案牍之前八九个时辰,每日直至深夜才睡下,倒让我们这些奴婢看得心疼。”
“若朝中多几位如同安京侯的肱股之臣,何苦让陛下殚精竭虑。”
岳凌抿着茶水,摇头道:“公公过誉了,陛下身子康健是一桩好事。连年灾祸,免不了各地都有疑难杂症,待过个三五载,也该有了转圜。”
“就如同这沧州,三五载之后,定然民丰物阜。”
陈矩倒不像岳凌这般乐观,“如今国库里空虚的厉害,给侯爷以及各家勋贵的赏银,也是从内帑出的。”
“内帑是先帝积攒下的一些钱粮,其中有数,又无多少进项。陛下如今正缺银子,对此也是一筹莫展。”
岳凌眸眼一转,这陈矩还知晓内务府的情况,看来在太监中的地位也不算低了。
岳凌又问,“不知朝中大臣,给陛下出了什么主意?”
陈矩应着,“有捐银的,有要向倭国讨银的,还有要在南边改稻为桑的。”
“改稻为桑?”
陈矩颔首,“侯爷也曾提过开海,改稻为桑便是补充蚕丝,多造丝绸。如今按照苏杭的织机来算,顶多一年织十五万匹。”
“若是开海,这个数量远远不足,至少再增加三十万匹才能满足所需。真正能做到充盈国库。”
见岳凌紧皱着眉头,陈矩不禁问道:“侯爷以为,这不是个好路子?”
“朝中上下评价说,改稻为桑,一亩田地产出能翻数十倍,如此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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