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在纠结这件事,你喜欢你便就叫吧,等林妹妹她们来时你也这样叫。”
香菱连忙摆手,“那我可不敢。”
岳凌轻抚着她的脑袋道:“傻丫头,别装那么多心事,你就已经够不易的了,你还能有什么错?”
香菱轻轻的点了点头,再顺势靠进了岳凌怀里,这份牢靠和温暖,简直是让她痴迷了。
不多时,门口就传来了叩门声。
香菱忙从心乱情迷中回过神来,挣扎起身子,转到内房里拾掇床铺去了。
冒冒失失的小丫头,又惹得岳凌撇嘴笑了笑,“进来吧。”
“侯爷,您唤我。”
走进一位布衣中年人,和漕工的着装如出一辙。
岳凌一改方才面上的柔情,又变得严肃起来,“你去将粮仓烧了。”
中年人一时没回过神来,嘴巴张大似是能吞鹅蛋了,“侯爷,小的方才好似没听清您说了什么,劳烦您再说一遍?”
“你去将粮仓烧了。”
岳凌又重复道。
中年人此时是听清了,并不是自己听错了,面上显出苦涩来,忍不住问道:“我出身沧州南皮,是看着侯爷一点点将沧州变好的。若是没有侯爷,我一家老小十几口人,怕是都要在那灾年死了,我对侯爷忠心无二,怎敢做这般大逆不道的事。”
岳凌被他的忠心所打动,但也对他的理解力有些无奈。
“我之前已经传话将粮仓的粮食先挪出来,让你烧的是粮仓,不是粮食。”
中年人再愚钝,也是个管事,此时领悟了些许深意。
“侯爷的意思是,会有人来烧粮仓,我们先烧了?”
岳凌摇头,“我并未得知确切的消息,但是我们自己烧了粮仓,能保证损失,更便于将脏水泼出去。”
“而且粮食在我们手中本就存不了多久,还是要发出去的,损失一个粮仓无关痛痒。”“去吧,三更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将火点起来。最好多烧一会儿,将粮仓烧干净,别留下痕迹。”
“是。”
……
夜深人静,
岳凌好生安慰了几遍香菱,已让香菱忘了忧愁,乖巧的靠在他怀里,紧闭双眸,轻轻喘着气。
双手环在岳凌的身上,搂着不松,修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真是恬静美好的女孩子。
岳凌随手轻抚着她的脸颊,静静候着夜更深些。
窗外已经是乌黑一片了,便是廊檐下挂的灯笼,也烧得火光微弱的许多。
三更天到,漕运会馆的粮仓中,顿时火光大作,从几处同时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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