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黄色的大衣,内里穿着一套火绳系套的胸甲。
他的穿着,不管是赤黄色的大衣,还是内里的甲胄,都是足够论罪流放或处死的大罪。
可他就是这样招摇过市,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主位上。
他端起酒碗,向众人示意。
堂内外的众人纷纷举起酒碗,随着黄巢一饮而尽。
待众人饮尽,黄巢这才缓缓开口道:
“我自不惑以来,常施恩于境内百姓,然可信之人,唯有尔等。”
“如今朝廷无道,竟出兵伐陇右,以恩帅为叛臣,于天下也不放过某等卑贱之人。”
“县衙已经派出兵马,最迟半个时辰就会来到此处,将某擒去。”
“尔等因某受难,实乃无妄之灾,眼下若愿离去,皆可取此处钱财离去。”
黄巢开口,黄揆、黄邺、黄存、林言四人拖着木盘走了出来,盘上放置着黄家仅存的百余贯钱。
只是面对钱帛,没有一人动摇,纷纷举碗,一饮而尽,随后扯开衣裳。
鼓囊衣裳下,藏着的是一件件胸甲。
甲胄都穿上了,哪还有走的道理?
“既然如此,请诸君随某往城门去!”
黄巢没有过多解释,而是提刀便向外走去。
黄揆、黄邺等人纷纷放下托举钱帛的盘子,跟随黄巢向外走去,紧接着便是这近百身穿胸甲的甲士。
黄府距离南城门很近,不过三百余步的距离。
由于已经入夜,全城宵禁之下,除了巡街的州兵与更夫,便再无他人。
这种时候,上百人从黄府内走出,招摇着走向南城门。
冤句县守备松懈,直到黄巢他们靠近城门,城门的守军才反应了过来。
“什么人?!!”
“结阵、动手!”
黄巢厉声开口,近百名甲士当即持枪结阵,向城门杀去。
“哔哔——”
“敌袭!!”
不过数十名疏于训练的州兵,连六阵中最简单的直阵都无法摆出,只能被黄巢带兵结阵冲杀。
“铛铛铛……”
敌袭的钟声却已经敲响,而黄巢却并不慌乱,他带人将城门夺下,随后打开城门。
当城门缓缓打开,他目之所及处,尽是河南道的流民。
“是黄郎君?”
“黄郎君?”
“黄郎君您这是……”
不少吃过黄家粥食的流民认出了黄巢,也看到了后方正在厮杀的场景。
只是对于这群即将饿死的流民来说,他们并不在意这些,他们只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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