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臣领旨……”
于琮毕恭毕敬作揖应下,李漼眼见无人开口,当即便解散了常议。
半个时辰后,随着诸相回到南衙北司,神策军募兵的消息再度传出,而南衙北司的快马也疾驰出京,往诸镇赶去。
相较于长安城的热闹,此时的张府内却一片悲戚。
女子的啜泣声在张府内回响,中堂外站立着上百名张氏子弟,所有人都用担忧的目光看向中堂。
堂内、张议潭躺在卧榻上,汗如泉涌,枯瘦的手握紧了张议潮的手掌。
“阿兄……”
六十八岁的张议潮,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但他清楚自家阿兄已经撑不过去了。
“阿耶!”
十九岁的张淮澄跪在榻前,张淮鼎、张淮铨等人则是站在他身后,表情复杂。
张议潭,这位辅佐张议潮,维持敦煌张氏四十余年辉煌的老人,终究还是倒在了八十二岁的生日前。
他汗如泉浆,出气甚少,已然来到了大限。
“二郎……”
“阿兄,我在!”
张议潭艰难开口,张议潮止不住的涌出泪水,悲戚回应。
“牧之他、能赢吗……”
临终之前,张议潭想的不是远在西域的张淮深,而是陇右的刘继隆。
兴许他也清楚,刘继隆若是倒下,那自家大郎便独木难支了。
“能赢!”
张议潮泣不成声,张议潭听后如释重负,整个人都似乎精神了几分。
“阿兄,您好生休息,过几日便会好的……”
张议潮尽力安抚着张议潭,可张议潭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
他努力瞥过目光,用余光看向了自家二郎。
“二郎……”
“阿耶,我在。”
张淮澄泪流满面,只因母亲在两年前便去世,而今父亲若是也去世了,他在长安便真的没有“亲人”了。
“当初应该把你留在河西的、是阿耶、对不住你……”
“没有、是某自己要跟过来的,不怪阿耶……”
张议潭似乎耗尽了力气,只是一句话,却说的磕磕绊绊。
张淮澄不断摇头,而张议潭见状却十分无奈,只能交代道:
“若是牧之能赢、过后、你若能走,便去陇右寻他吧……”
他的这番话令张议潮泪水止住,张淮鼎及张淮铨二人也脸色微变。
显然,张议潭不认为他们护得住张淮澄,这令他们失望之余,不免有些生气。
“我记住了……”
张淮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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