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也想要她活下来。
可是生命如此脆弱啊,哪怕所有人都在努力,也留不住一条鲜活的生命。
握着北枳冰冷的手,檀淮生轻轻地给北枳整理着乱糟糟的头发。
她闭着双眼,唇角上扬着,定格在死亡的那瞬间。乍一看,她好像只是在沉睡。
从前她生病难受的时候就会像这样笑。
“我都那么难受了,不能让哥哥你也跟着难受。”
当时她是这么说的。
从高处坠落得多痛啊,可是北枳没有哭,她握着他的手,在笑。
因为她不想让他难受。
痛楚浓烈得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几近窒息中,檀淮生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有人在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别哭啦。”
他仿佛听到了北枳的声音。
——别哭啦,哥哥。
第166章
邬伽在供述的时候,檀淮生的表情就一直很不对劲,他咬紧牙关,死死盯着邬伽的脸,他不断抬起又放下拿弓箭的手,仿佛随时会暴起杀人。
但最后他没有下手杀死邬伽,在做完重复的拔箭动作后,他站在原地无声地落泪。
除了练舞,北枳从小就没吃什么苦头,父母和他都把她保护得很好,她几乎没有见过什么阴暗面。她还只是一个学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他不敢想她会有多绝望,可她还是在安慰他。
他似乎要喘不上气了。
夏渔发现檀淮生的呼吸变得沉重。在听到妹妹死亡的真相后,他的痛苦犹如实质的在这片空间蔓延。
他本来就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
夏渔不会安慰人,只能按照一贯的方法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别哭啦。”
这个方法行之有效。
檀淮生果然没哭了,他回抱住她,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成功安抚住檀淮生,夏渔接着把目光放在邬伽身上。
经常做这种事的人都知道,当一个人中箭或者中刀时,不要强行地随便把凶器拔出来,否则会导致大出血。
邬伽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他在流血,眼睛也开始失神了。
檀淮生注意到这一点,他整理好情绪,说:“上面有医疗箱,我去拿。”
夏渔没有跟着他去,她在看丘封,这人从一开始消失后又突兀出现,她得清楚她的底细。
但面对她的眼神攻势,丘封当做没看到,自顾自地在角落蹲下发呆。
夏渔挪了过去,首先礼貌地打招呼:“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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