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吕新词嫌别人破坏自己的好事,眼神顿时变得凶恶,对书童悄悄话:“抓把灰,扔他碗里去,把他赶走。”
书童对他唯命是从,立马就去地上抓灰。
客饶米豆腐才吃一半,突然书童跑过来,把灰丢他碗里,丢完就跑,怕被打。
客人气恼,火冒三丈,站起来,骂道:“世上怎么有你们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一碗米豆腐四文钱,你们赔钱。”
王俏儿也生气,同仇敌忾,双手叉腰,对吕新词和书童吼道:“快赔钱。”
吕新词财大气粗,道:“书童,给他四个铜板,让他快滚。”
书童从钱袋里掏出四个铜板,往桌上一扔了事。
其中一个铜板咕噜咕噜打滚,掉到地上,滚出老远。
王俏儿把铜板捡起来,交给客人,声道:“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怕双方打起来,殃及池鱼,导致她的米豆腐摊被砸烂。
客人也知道那个满脸疤痕的流氓是县太爷的儿子,惹不起,于是气呼呼地走了。
这时,赵理跑来吃午饭,笑道:“衙内也在,好热闹啊。”
王俏儿一点笑容也没有,伸手指桌上那碗,给他看。
赵理疑惑,问:“这碗里怎么有灰?”
王俏儿又伸手指书童,道:“他撒的,把客人赶走了,打扰我做生意。”
赵理心里也恼火,拉住王俏儿的手,悄悄捏一捏,安抚片刻,转身面对吕新词,脸上笑道:“衙内,您的书童好淘气。我家做生意辛苦,希望大家高抬贵手,和气生财。”
除了霍捕快,吕新词对其他官差并不怎么客气。此时此刻,他也不把赵理放在眼里,眼睛还在直勾勾地盯着韦夏桑呢,敷衍道:“赵理,老子的闲事,轮不到你来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赵理憋气,把桌上的碗收走,把半碗米豆腐倒泔水桶里,低声道:“俏儿,咱们先吃午饭,吃饱再。”
另一边,吕新词又油腻腻地道:“美人儿,中午了,肚子饿不饿?我请你去醉仙酒楼吃饭,好不好?”
韦夏桑还是低着头,眼神娇羞,温温柔柔地道:“不去。”
赵理冷眼旁观,暗忖:如此软绵绵,不像拒绝的态度。
吕新词笑问:“为何不去?怕我吃了你吗?”
王俏儿正吃红薯,听得想吐,实在忍不住,往地上呸一下。
韦夏桑声答道:“不熟,所以不去。”
吕新词油腻腻地笑道:“美人儿,一回生,二回熟。”
韦夏桑微笑,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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