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段距离，王老太伸手指一下赵东阳的后背。

王玉娥轻笑，把她的手拉下来，道：“娘，你别多心。”

“孩子还，让他们多念些书，将来有好处。”

王老太声道：“隔壁村有个人，念书念太多，考不上秀才，就发疯了。”

“我有点怕这种事。”

王玉娥道：“咱家祖祖辈辈都没出过疯子，怕啥？”

王老太想一想，觉得这话有道理，又咧嘴笑起来。

她嘴里的牙越来越少。

她主要是怕孩子念书太费钱，束修还是其次，她以前听王玉娥过，唐风年每次去赶考，路费、住宿费、伙食费……加起来要几十两，进京赶考的时候，花得更多。

她暗忖：端多大的碗，吃多大的饭，王家没赵家那个本事。

——

两后，赵东阳、王玉娥、乖宝和石师爷一家一起出发。

至于石子正和石子固的去向，石师爷让他们量力而行，自己考虑。

不过，石师爷对儿子心软，还是给了他们几十两银票。

他希望石子正和石子固在岳县或者洞州开设私塾，但儿子是否会听他的话，他没把握。

马车摇摇晃晃，乖宝看了好几风景，终于回到田州。

“娘亲！”乖宝张开双臂，一路飞奔，扑进赵宣宣怀里。

赵宣宣被她撞得往后退半步，弯下腰，亲她的胖脸，笑问：“老家好不好玩？”

乖宝道：“一般般，我早就想回来了。如果我有一双老鹰的大翅膀，我早就飞回来找娘亲。”

“娘亲，你做梦有没有梦到我？”

赵宣宣轻笑，道：“有，娘亲也想你。”

王玉娥把礼物拿给唐母，闲话。

赵东阳去抱巧宝玩耍，好奇地问：“宣宣，怎么多了两个门童？”

赵宣宣眉开眼笑，招招手，把杜竹和彭鸿鹄叫过来，让大家互相认识。

唐母对王玉娥悄悄话，交代门童的来历，又道：“还有四个孩子，给风年当书童去了。”

唐风年这会子没在官府，出门忙造纸坊的事去了。

王玉娥客客气气，从行李中挑出一些能吃的岳县特产，送给杜竹和彭鸿鹄，跟他们聊。

“你们在这里住得习惯不？”

杜竹和彭鸿鹄都点头，笑眯茫

对他们而言，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吃得好。赵家顿顿吃肉，香喷喷，平时还有果子和糖吃。

唐母插话，跟王玉娥起唐风年遇刺的事，心有余悸。

王玉娥和赵东阳都吓一大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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