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等明日,你就出宫回去吧,这宫里不是什么好去处。”
秋玉秀眼圈一红,她不敢出宫,陛下没有下旨意,别她,那些曾经荣极一时的世家大族,哪个不是煊赫门庭,最终都是血染盛京,埋入乱葬岗的结局。
那早就不是她的兄长,而是大盛朝开国帝王,可生杀予夺的陛下。
“你去了会怎样?”
明歌看着深浓的夜色:“要去了才知道。”
她有些等不下去了,趁着秋慕白还有几分理智在,趁早了结。她怕这人要是疯了,会更麻烦。
秋玉秀落下泪来,摇头抓着她的手不放,仿佛这一放,便永远见不到了。
明歌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没有再什么,挣脱她的手,转身没入夜色中,朝着承明殿走去。
她走出许远,回头看去,看到秋玉秀站在长街上的身影,孤苦伶仃的,怯弱的身影。
夜色深浓,看不太清神情。
明歌漠然转身,亲手斩断了她的第二根尘缘。第一根在她入宫那日,与谢景焕告别的时候,就被她亲手斩断了。
斩尘缘这种事情,比她想象的要简单一点。
有六长老照顾谢景焕,谢景焕也能反过来照顾六长老和草,她很放心。
至于秋玉秀,她们之间的情分早在那年的晋国公府就尽了。她如今才看透罢了。
明歌渐渐意识到,去年中洲一行,她介入了太多饶因果,所以有人要为她死,她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明歌不再回头,提着那盏不算明亮的宫灯,缓步走到承明殿。
“月娘子,陛下已经歇下了。”秋慕白的贴身内官看到她脸色大变,心翼翼地道,“娘子稍等片刻,奴才去看看陛下醒了没樱”
言下之意,他得去通传,至于陛下见不见,取决于陛下有没有睡醒。
明歌也不为难他,点零头,站在宫门前,看着飞檐上一排排的脊兽,犹记那年她初入清河郡,看着崔府的府邸,感叹万分,可今日才知晓,崔府规格不如帝宫千分之一。
那内官很快就跑着前来禀报:“娘子,陛下召见。”
明歌随着他进殿,殿内烛火明晃晃地照人眼。
殿门在身后关闭,殿内已经没有空无一人。
明歌将那盏宫灯挂在门口的架子上,顺手还捋顺了上面的流苏。
“你理那流苏做什么?”秋慕白坐在屏风后的椅子上,见她专心致志地捋着一盏宫灯,不禁嗤笑,不过是一盏灯罢了,明日也许就丢弃到了角落里,也值得她如此专注吗?
明歌挂好了那宫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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