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叫你来,难道不给我面子?在乎别人的面子作甚,他们跟你没关系。你只需要和我有关系!”
黛玉也笑道:“我有叔父还在,你说什么痴话?”
阮小七跳起来喝道:“他刚才一句话都不说,谁知道在想甚么!是个有眼睛的都看出来刚才的事,他又不曾瞎!保正哥哥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更不是当年的高衙内,出来为你说两句话,又不会掉块rou!若是家眷不重要,之前又为甚么闹着非要接来!谁上山来是为了受气的?谁不是为了一世快活!现在他快活了,他满意了,却专程让你跑来这里憋屈,像话么!要是不爱家人,何不撒手放开?要是我的二哥和五哥被刁难了,我纵使死,就得拼这一口气!谁能比过二十年的血亲重要!依我看,你这几日别搭理他,多给他点脸色看看,让他知道,为人必须得有气性!千里迢迢从江南跑来投奔认亲,不是为了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不需要他在那里审时度势,只需要他无条件地支持你!”
黛玉听了,也是心事重重,低下头去,半晌才叹气道:“反正不会再来了。”阮小七便道:“行,不想来就不来,你不需要和他们打好关系。”回头看时,见她那双黑眼睛熠熠闪光,像是被雨水打湿的煤块。几滴泪珠点亮着她的眼睫毛。阮小七笑道:“你先哭完,之后再说。”
黛玉道:“谁会为了哭就一直待在这儿呢?”便拭去泪,露出笑容:“看,不碍事。”阮小七挥手道:“那走啊,带你去我的水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