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惨白:“他何曾想过要与你争过什么?他纨绔多年,只为安你的心,你看不见吗?!”
景柏蕴背过身去,背影冷硬:“若他一直纨绔,我自然可以保证,他一定是景国最尊贵的王爷。可他现在入军掌权,即便没有跟我争的心思,若有黄袍加身的一呢?”
“真到那个时候,谁能保证,他还是不争?”
林池霜纤细的手指死死的抓着锦被,似是不认识景柏蕴了一样,声音悲痛:“你何时变成这副样子了?”
“幼时,为了救掉入池塘的舒珩,你想都不想就跳了下去,自己都险些救不回来。”
“那个时候谁都不怀疑,你对他的好。”
“可如今...仅仅只是一个可能,你便要杀了他?”
“皇权之争,同室操戈、兄弟阋墙本就屡见不鲜,我既为太子,便只会未雨绸缪,绝不给灾祸临头的机会!”景柏蕴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之中,眼神锐利阴沉,神色冷厉肃穆。
此时的他,是一个合格的储君、未来的帝王。
可林池霜却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冷血无情、心思狠辣、残害手足的景柏蕴。
她张了张嘴,想要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不出口。
她知道,她服不了景柏蕴。
颓唐的闭了闭眼,林池霜不再看他,在床上躺下,背过身去。
片刻后,身后传来脚步声。
林池霜知道,是他出去了。
没人看见,她闭着的眼睛,从眼角划过泪痕,双手紧紧的抓着锦被,无声的流泪。
而心情同样没好多少的景柏蕴,从寝殿出来后,直接进了书房,将自己关在里面。
内侍也不敢下去打扰,只能心的守在门口。
一炷香后,书房被打开,景柏蕴已经恢复如常,一边朝前殿走,一边沉声吩咐道:“一个时辰后,刑部尚书会来,命人将其带到偏殿去。午后孤要入宫一趟,让人备好马车,不得耽误。”
贴身内侍跑着跟在身后,闻言连忙恭敬的应答。
而远在南疆的景舒珩并不知道,因为他,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此时的他,正带着守卫的兵将,在防线边巡视。
相较于北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南疆的边境线是绵延不绝的山脉。
遥遥望去,南疆的山如匍匐在地的神兽,即便是青白日,山顶也终年被云雾缭绕,像是一幅绝美的水墨画。
但若是进入其中,便能切身实地的感受到自己的渺。
枝叶遮蔽日,沉闷潮湿,随处可见的虫蚁毒蛇,一个不慎,就会咬在皮肉上。压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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