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站起身，回望着来时的方向，“威戈佛特兹还活着吗？”

威戈佛特兹一定活着。

艾林摇了摇头。

狂猎是在瑟拉的身边爆炸的，威戈佛特兹却是距离爆炸点最远的地方。

要是有男巫能活着，他一定是其中之一。

不过即便活着，班·阿德的男巫们肯定也不会好受。

毕竟，自爆的威力隔着这么远都让他重伤了。

想到那场骇人的自爆，艾林忍不住神情有些恍惚。

“荣耀归于桤木之民！！！”

“瑟拉！”

震撼人心的嘶吼，仿佛还在耳边萦绕。

桤木之民，即艾恩·艾尔。

一直以来，在艾林的心中，他们都是作恶多端的征服者、毁灭者和屠杀暴徒……

但今天，他从未这么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敌人是如此的鲜活。

他甚至都不要你去杀死，自己便会因为某种想法，燃烧自己的全部生命。

虽然这是艾林乐以见得，甚至一力促成的。

不过……

他是为了什么，在离开之后，在将阿德·盖斯之门的碎片藏好之后，毅然决然地选择回头，与男巫们同归于尽？

当时，他在想什么？

他是不想那个叫瑟拉的女精灵的尸体被玷污，所以才回来的吗？

因为老土的爱情，还是与战友的友情，亦或者任务失败，同伴死亡，不愿苟活……

甚至数种情绪都有，而且还有他想不到的某些情绪……

细细追究，其实艾恩·艾尔们，终究也只是一群因为白霜，而失去家园，狼狈逃窜的可怜人……

“沙沙~”

艾林的眼角余光忽然注意到，眼角余光有一片灌木在不自然的颤抖。

刚警惕起来，却从中窜出了一只兔子。

他摇摇头，甩掉脑海中异样的感慨。

艾林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只是今天的死者，死去的方式太过令人震撼。

现在被冷风一吹，骤然冷静下来。

“征服诸多世界的狂猎，是你有资格同情的吗？”

“一个普通狂猎的自爆，便搞得你身受重伤。”

“你现在的实力，狼学派的实力，在他们眼中，与这只兔子比起来，也差不了多远。”

……

“艾林。”

他深吸一口气，警告他自己：

“不要与你的敌人共情，永远不要！”

接着。

他抬头，又看了一眼。

夜幕中浓烈的黑烟夹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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