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妓还好些,许多都是罪臣女眷,除了送进教坊司,终身不得脱籍外,倒没有其他娼妓困难。
再次一些的是私妓,这类女子或自愿或遭拐卖,自身精习琴棋书画,常以‘清倌人’待客,择人而事,虽不如官妓,但吃穿用度却也遂心。
再往下便是市妓,行妓。这等人为市井最低等的人,接的客人不分时候,贩子让你伺候客人,你便得伺候,就是得了病,也不见得会为你诊治。
似这等,常陷贫病,命运多系于他人之手,莫说终老无依,就是生死也尽在他人掌控。
徐青经营丧葬生意这么久,娼妓伶人的单子他也接过,里面私妓官妓都有,却唯独没有市妓、行妓。
因为人牙子只会把这些因病或是因为毒打折磨而死的市妓丢到乱葬岗喂狗,绝不会良心发作,置办棺椁为其装殓。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不是没有道理。
徐青坐在桌位旁,手中胎晦珠已然翻出。
不过没等他暗中动作,那白衣公子就横出长剑,挡在了讨饭女面前。
“你们是牙子?”
“谁是牙子,会不会说话?这人是爷们买来的,那是有卖身契在的,便是到了官府也是爷们占理,你莫要多管闲事!”
商少阳眯眼道:“官府?你可知道我是谁?”
“黔西商家,是我宗族,我且还是嫡系一脉,你道官字是为谁写的?”
说罢,商少阳将持剑之手负于背后,随即仅用一只单手,闲庭信步间便将四五个泼皮尽数击倒。
骨骼筋膜错位折断声音清脆无比,徐青看着商少阳出手,眉头轻挑。
对方这手分筋错骨的功夫谈不上有多精妙,但胜在赏心悦目。
甚至在做完这一切后,对方还有闲心取出手帕,擦拭自个伤人的手。
“你这是仗势欺人,我必要去报官拿你!”
此起彼伏的痛呼声中,为首牙商开口怒斥。
“仗势欺人,报官?”
商少阳好像听到了极好笑的事。
“你有没有做过触犯律法之事?”商少阳笑道:“且不管你有没有做过,你就是没有做过触犯律法之事,我商家也会有人给你安扣上罪名,我今日哪怕是要了你等性命,官家非旦不会怪罪我,还会夸我铲除了江洋大盗,赏我银钱替我扬名。”
“你信是不信?”
那人牙子恨声道:“不信!爷们就不信你能手眼通天!”
“不信?那咱就试一试。”
商少阳呲牙露出笑容,下一刻他便抬脚踩断了牙商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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