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衬衫,一颗一颗扣上。
她没看他一眼,只是站起身、穿好裤子,转身走向门口。
凌昀晏坐在床边,还撑着一半没退的硬度,像是整个人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她刚才那句话,还在脑海里回荡。
「操完了?可以走了吧。」
他以为刚才那一场已经让她卸下了,哪怕只有一点——
但她连头都没回,就冷静地起身、清理、关门。
彷佛这一切与她无关,与他更无关。
他的喉头猛地一紧,视线发黑。
脑海里一幕幕闪过的,都是她把他挡在世界之外的证据。
她和卫瑾说话的时候,语气温和、语言流畅,满嘴他听不懂的医学术语,连表情都会软一点。
她和花落的成员寒暄时,语调自然,带笑、带礼貌,像个优雅的指挥官。
而他——她从没和他好好说过一句话,除了命令、戏谑,就是冷脸。
甚至……他看过她手机里对自己的备注——
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
没有名字,没有昵称,连一个「凌」字都舍不得给。
连个称呼都没有。
他到底算什么?
她给过那么多人名字,卫瑾有、助手有、花落里的小组长有,甚至那个死了的未婚夫也有。
只有他,像个不存在的人,像一组数据、像一个备胎随机码,被临时召唤来用完就丢。
连他操到她哭,她都能在几分钟内冷静到「像什么都没发生」。
又一次在高潮后转身离去。
他喉头一紧,猛地起身,赤着上身冲出去。
走廊灯没全开,只剩下地面拉长的她的身影。
他快步走到她背后,一把抓住她手腕,把她整个人扯了回来。
「你当我什么?」他声音低哑,后槽牙咬得几乎发颤,
「发泄的肉体?自动的成人玩具?」
她回头看他,神色冷静得像是在看一个病人。
「你想怎样?」
他盯着她,眼底第一次出现不遮掩的病态执念。
她眼神的冰冷,让他下定决心——
就让伊轻轻从现在开始,只能被他操、只能对他有反应。
这不是做爱,这是调教。
从下一次开始,她的身体要学会听话。
不管她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