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的家具和基本的生活用具了。
东厂的案子结了之后,被判有罪的中高级官员全部都被抄了家,而崔府则是魏忠贤带着直属卫队亲自抄的。魏西厂的抄家术是字面意义上的掘地三尺,抄完之后崔府再没有一块完整的土地。
崔文升毫不怀疑,要不是皇上向老祖宗下了明令,要留他一条狗命听用,魏忠贤还真能在他家里“找到”几件甲胄。给他定个死罪。
崔文升坐在院子里,看着仍有乱意的萧索之景不由得心感悲凉。刚兼东厂那会儿,内外两廷,清流、浊流哪个党派不过来巴结他。就算清高如东林党,也会叫些不那么入流的官儿投帖拜会。哪像现在,在家里养了好几天,愣是一个上门儿的都没有。
就在崔文升再一次感慨人间冷暖无常之际,他的“大儿子”崔元,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禀报道:“干爹。宫里来人了。”
崔文升“噌”的一声从凉亭的石椅上蹿起来。“嘶!”背上的厚痂裂开一道缝。“干爹。仔细着些,您再着急也不能再伤了身子啊。”崔元满心担忧地劝慰道。
“快点儿扶我过去!”崔文升感受到伤口正向外渗血。但跟这点儿微不足道的疼痛比起来,他心中的焦灼才是真的挠人。“是哪位太监来了。”
“是魏太监。”
“啊?!”崔文升的脸色陡然变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停了半拍。他的脚步也因此而迟滞。“他带了多少人?”崔文升用发抖的语气问道。
“儿子没仔细看,不过只有两乘盖着油布的抬舆。想来加轿夫也不过十来人。”崔元不知道干爹的脸色为何在一瞬之间就变得惨白。
“没有番子么?”西厂的底层办事人员称执行,但崔文升还是按东厂的习惯将之称为番子。
“怎么会有”崔元反应过来是自己表述让干爹误会了。崔元缩了缩脖子,声音恻恻地说道:“干爹。不是魏忠贤,是魏朝。”
“.”崔文升愣了几息,白脸又转而变红。“你个狗崽子!要吓死老子啊!”崔文升刚想一巴掌拍到崔元头上,可他刚一动作,背后的伤口就又裂了一个新的口子。
轿夫放下抬舆,并向下倾出一个斜角。旁边随侍的宦官,把一块盖在魏朝膝盖上的出锋皮毡揭下来叠成一块,托在手心。
魏朝走了下来,刚到门口,崔文升就在几个儿子的搀扶下出了门。
“崔东厂,别来无恙啊。”魏朝是真正的老好人,见着谁都是笑嘻嘻的。就算是在圣意未明,崔文升生死未卜的时候,他也从没想过要落井下石。
“魏秉笔!”崔文升见着魏朝那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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