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头,也改变不了什么。杀了也是白杀。”
“对呀。”袁应泰附和道。
“不是白杀。总会好一些的。至少能把审讯的环节省掉。”熊廷弼说道。
他想的是,先以军事法庭的形式判人死刑。把事情的性质定下来。这样就能缩短斗争的流程。不然活人押解到北京,光是争主审官就得是一顿大吵。审完之后多半还要争二审,乃至争会审。他这儿先斩后奏,把人杀了,这个过程就能省掉。也能少扯很多人进去。
“要不先用那个吧?”杨涟建议道:“把事情告知皇上。”
“不行。”熊廷弼立刻否认道。“为人臣者,是要为君父分忧的。用那个只不过是把我们的愁绪转嫁到皇上那里去,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解决。”
“耶稣会派这么一个人过来,真是添堵!”杨涟抚额叹息道。
“那个是哪个?你们在说什么?”袁应泰不解道。
熊廷弼不打算给袁应泰解惑。“辽东形势如火,沈阳夜不收拼死回报,说老奴贼兵大部已经从老寨迁移至萨尔浒城了。大战随时可能点燃,无论是为了朝廷的大局,还是沈阳的军心,这个人都不能再活了。”
“非要杀人吗?”袁应泰心有不忍。
熊廷弼没有接他的茬,而是转头问杨涟道:“你觉得呢?”
良久,杨涟吐出一口浊气:“请王命旗牌吧。你的奏疏写完,我联署就是。”
“唉!”在袁应泰一声无奈的长叹中,西班牙贵族出身的传教士,阿尔法罗·冈萨雷斯·德·门多萨命运就这么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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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右佥。”各军镇帅离开衙门之后,祖大寿又等了好一会儿。见杨涟出来,他立刻就牵着马迎了上去。
在祖大寿看来。杨涟是他人生中的第二个贵人。去年,也就是万历四十八年,祖大寿被人生中的第一个贵人熊廷弼调到身边,担任游击。六月,建奴骑兵骚扰白官人屯,祖大寿虽与之力战,却因所谓的“提撕不严”,而被时任辽东巡按陈王庭参劾革职。
为了堵住愈发汹涌的朝议,熊廷弼下令打了他四十军棍。并令其戴罪上任,驻防浑河南岸。
实际上,熊廷弼认为祖大寿是无罪的。也期望他能以功劳抹掉处罚。八月,建奴再犯,祖大寿在浑河以北的灰山地方与奴兵交战,将其击退。十月,熊廷弼上表朝廷,请求表彰诸将。其中称祖大寿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先后斩获真奴首级三十余颗,希望皇上能恩准他复职。
当月,皇帝圣恩,认可熊廷弼所报首功,令兵部恢复祖大寿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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