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干就从床上下来。吃了饭你还得去西苑上衙呢。”
“是啊。”米梦裳慵懒地从床上撑起来。“下了床就得上衙。”
大被滑落,洁净无瑕的裸背暴露在空气中。但从皇帝的角度看去,却只能看见她的右肩。米梦裳讨厌绳索的束缚,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会将肚兜系得太紧。一夜辗转之后,绳索已然松了。兜住胸口的彩绸没了束缚,随着她的动作上下翩舞。玉白的隆起之上,两颗艳如粉瑙南方樱桃时隐时现。
“爷。好看吗?”米梦裳没脱没系,刻意维持着这样的朦胧感。
“好看。”朱常洛看呆了,他由衷地说道:“就像沾了朱砂的白玺。”
皇帝如此直白,一向以魅侍君的慎嫔反而不好意思了,她低下头娇俏地说道:“爷真会夸人。”
“呵呵。”朱常洛轻轻一笑,视线也一直跟着米梦裳。就在她即将爬到他的身侧的时候,朱常洛却伸出手揽住了文婧,坏笑道:“我没夸你,我夸的是她。”
“爷!”米梦裳气鼓鼓地喊了一声。这佯作的醋意里竟含着两分真实的酸涩。
“后宫不似前朝,没必要这么紧绷。”朱常洛看向文婧。“我挺喜欢你的。你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嗯。”文婧怯怯点头,脸上既没了狐媚,也没了惶然,却多了一丝恍然。
即使是圣诞当日,一夜癫狂、气息游弱的皇帝也还是去了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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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结束晨练。朱常洛回到了乾清宫。
他在宦官们叩拜颂圣呼声中走到御案后坐下。一边调饮盐水,一边御览昨日的简报。
简报的内容还是一如既往繁杂,如果单看某一日简报,这完全就是一本毫无逻辑的流水账。但如果细心留意就会发现,每日的记载中,总会有一些事情是前段时间某些事件的延续。
如果单拎出来,完全可以组成一个完整的发展脉络,并且通过这些故事的表象推断出当事人的在这些事件中的行为乃至心理。
就比如前天,汤若望和孙元化被魏朝给放了出来,接着他俩就跑到了叶向高那里。因为朱常洛没有旨令锦衣卫提高对叶向高的侦控力度,所以叶家内部并没有渗入锦衣卫的触手,朱常洛也就不知道他们仨说了什么。
不过通过汤若望接下来的行动,也就是那封针对弹劾的,以退为进的辞表和附在辞表上的票拟,朱常洛也能大致猜到叶向高给了汤若望什么建议。
但只有这些并不能让朱常洛十分满意,因为他不单是想让汤若望从这个案子中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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